谭晨状着胆子提醒道:“皇爷,该用晚膳了。”
“不用,让他们撤下去。”皇帝不耐烦地揉着额头。
“这不用您的身子怎么撑得住呢”谭晨苦着脸道,“您要是实在心烦,用完膳,让纸砚过来回禀一下不就行了。”
至于回禀什么,那就看皇帝在为什么心烦了。他们做奴才的,可不敢随意揣测。
“你去让纸砚过来回话,笔墨,让他们把晚膳呈上来吧。”皇帝捶捶额头,站起身。
用完晚膳,纸砚已经在偏殿候着了。
皇帝漱一漱口,让他近前回话。
“贵妃回去后都做了什么?”
监策处,说白了。
监的是文武百官,策的是皇帝本人。
纸砚掌管监策处,自然准备着皇帝想知道的消息。
他一问,纸砚就拱着手回道:“贵妃娘娘给庄前阁老请了安,其他的,并没什么。”
“可有痛悔之心?”皇帝一双凤目微挑,凛凛看过来,令人心惊胆战。
纸砚咳嗽一声,“这个奴才不知。”
皇帝冷哼,“不知?是没有吧。”他愤愤一拍椅手,“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呵,狠话说得溜,您倒是舍得。
谭晨一撇嘴,还得上前劝道:“皇爷息怒。”
“皇爷息怒。奴才虽然不知道娘娘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娘娘问庄公子讨了个主意,说是要自己雕个镇纸呢。”纸砚连忙挑好听的说了。
皇帝面色缓和下来,“是给朕的?”
“这个奴才不知。想来是给皇上的。”纸砚笑道。
皇帝背着手踱了几步,像是自言自语道:“今晚月色倒是不错。”
皇帝都给了话头了,不接话的那能混到今天?
笔墨抢先谭晨一步道,“正是这个说法。月上柳梢头,要不皇爷出去走几步?”
皇帝看了他一眼,“你说去哪里走走好?”
笔墨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奴才可不敢胡说。自然去皇爷想去的地方了。”
皇帝哼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让他们伺候着更衣,换了身天蓝色镶银边直裰,手里拿一把折扇,正是翩翩公子,清贵俊逸。
谭晨他们都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色袍子套上。
纸砚吩咐手下的侍卫,也换上灰袍,护卫在一旁,在西宫门那放了辆马车,载着皇帝就出了。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