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淮和曾珠对望良久,也是不知道究该如何择决,只能默默的不吭声。
“算了,你们的事,我和你爸也不想过多干涉,你们商量着来吧。”
事已至此,顾若芬知道急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说,甄淮已经辞职了,想找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慢慢来吧。
事后,甄淮也征询了曾珠的意思,曾珠是这么说的:若说想找个工作,应该是不难的,只要自己开口求老爸的话,可是,本来好好的你辞了职,接着就去找他,会不会令他老人家认为你是故意的,找自己结婚的目的就是想“鲤鱼跳龙门---一步登天”!要不,咱们先缓缓看,到时候真不行,我只好去求他老人家了,你觉着呢?甄淮一想,也是啊,都怪自己一时冲动辞职,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呵呵,那就先歇歇呗,什么事都急不得的,会好的。”
韩春花知道甄淮现在不好受,看着他望着窗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开口安慰他。
“哦,哦,谢谢花姐理解。”
甄淮坐直身子,满含感激道。
“到家了,弟弟。”
一脚踩住刹车,韩春花扭头道。
“谢谢花姐,您还随我回家坐坐么?”
甄淮客套着,打开了车门。
“不去了,弟弟,我也该收车回家了,跑一天累的很。”
韩春花淡淡的,懒懒的动动身子,疲乏的道。
“那,也好,早点休息吧,姐。”
下车,把门关上,甄淮慢慢的往回走,就听身后“嗡”的一声,汽车驰远了。
进了院,见爸妈房内依旧亮着灯,甄淮只好先去问候一声。
“回来了?珠儿在她家没回来?”
一看甄淮自己进了屋,顾若芬就知道曾珠没跟着一起回来,还是问了声。
“嗯,你们怎么还不睡?”
“就睡了,你回来,我们就睡,你也去谁吧。”
看甄淮神情有点蔫,顾若芬看一眼甄成金,回头对甄淮道。
“好,我去睡了。”
甄淮看老爸对着自己张张嘴,终究没说什么,躺进了被窝,也就懒懒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衣服也懒得脱,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头枕着双臂,甄淮瞪着眼望着黑黑的房顶,一点困意也没有。
自从曾珠家出来,甄淮情绪就相当低落。
不会是因为曾珠没跟自己回来吧?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默默的出神。
总觉得似乎缺少什么,想抽颗烟,却懒得动,也就咂摸咂摸嘴,舌尖轻轻舔着唇边,连着咽几口唾液,强行忍住那股欲望。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话不假啊,现在我也成了游手好闲的人?本来以为,不舍就没有得,舍了自然会有得的,可惜,我终究是舍了,辞职!嘿嘿,脑子热还是进水了呢?竟然妄想能凭这点末本事挣钱养家,甚或过上富足的生活,更加荒唐的是,竟然以为生意滚滚财源广进?其实,我就没看看这世界,朗朗乾坤阳光普照,哪来那么多的鬼魅邪妖?即使有,又怎敌得人间浩然正气?!
难道就没看到高挂布幔的神婆门前大多都是门可罗雀?
唉,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本来,今天那林雅茹对自己已是有所改观了,若是长久下去,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也是“生意”惨淡,家里一切用度除了父母之外,全凭曾珠那点工资的话,会是什么境况呢?
甄淮苦涩的闭上眼,他不敢想!
其实,当初之所以毅然决然的辞职,的确是自己想的简单了,也很是无知,甚至可以说把事情想简单了,也怪自己只看到了那些挣大钱的人。其实,就没往深处想,那些挣大钱的人都是凭的什么?
其实,现在能凭这些在外人看来神乎其神的挣大钱的“本事”,说穿了居多的是占卜、神算、宅基地的选址改建上,谈婚论嫁的吉日择定,以及人生测算吉凶断定等等人肉眼能看到或者说以往淡漠的也许是断续的记忆中能感觉真实的世事,因而生意兴隆财源旺盛,藉此财家!仅凭驱邪驱魅是前景黯淡的。
其实,甄淮根本不知道,那些事情也是浅薄的很!
甄淮根本就没想到的是,就自己能够调用地府卷宗这点能力,是多少星卦大师们梦寐以求的事呢?若是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将会有多少人上来渴求,是他所不能预料的!
换句话说,若是人们知道甄淮有调用地府卷宗的本事,会竞相拥挤着上门求教的,那么,就凭这一点,甄淮将会有巨大的收益,何愁不财源滚滚家致富呢?
不过,再退一步说,那卷宗能是随便透露的?随便调出来的?
甄淮还真想到了这点,因而即使现在清苦,没生意,也不敢轻易就把这一点公布于众,因而他也一再叮嘱曾珠,这事决不能对外宣扬。
今天,把这件事情告诉曾志奎时,甄淮也是权衡再三才做的决定,因为他知道,像曾志奎这个层次的人,绝不会信口开河的,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岳父,能不知道这种事情的轻重?!
唉!
不过,现实毕竟是现实,事情就摆在眼前,我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我不能跟曾强相提并论,他毕竟还有个临时的身份挂着,而且就凭他各个工地的转悠,每日就有不少收入,那“保护费”是不少的。
越想越烦,越想越郁闷,甄淮觉出双眼涩,双臂酸麻,轻轻叹息一声,抽出双臂放在身侧,慢慢拧转身子,弯起左膝压在右膝上,默默的闭上双眼,强令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