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宇笑道:“我要留在这里保护虞家庄的人,再说有这位剑士兄弟在,我们还想帮弟兄们打个前哨,先把鹊蔚山盗匪的情况探一探,过两天攻山的时候也多些把握!”
打走了张谦,项雨连续挥剑,用剑风在地上挖出一个坑,然后把那个阵亡的骑兵放了进去,宋宪宇在极浓的暮色中看着项雨手脚麻利的快速扫过尸体的衣袋,一小瓶伤药,一卷纱布,几块干粮,清水壶等物品全部项雨解了下来放在土坑边。
宋宪宇叹了口气向坑中的骑兵尸体行了个军礼,他反手一挥,无数泥土轰然落下,将那具遗体掩埋了起来。
“死人的东西,你用着不怕?”宋宪宇饶有兴趣的看着项雨整理阵亡骑兵的马匹和行囊,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项雨毫不客气的把药品和干粮放进自己的衣兜:“跟血染沙场相比,哪会在乎这点小事?”
宋宪宇笑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装得跟个愚蠢贱民般的无知了,一个人在十八岁就晋级剑士,绝对不可能是傻瓜的。咱们在这里说好,这匹军马,还有弓箭、马刀、干粮都归你,回头要是我们夜探鹊蔚山,能够捞到银钱什么的,也都归你,本大人只要战功,不要银钱。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财物归你,要是打起来了,你可得卖把力气!”
项雨点点头,既然遇上了官兵,自己强行独身离去,必然引起宋宪宇的怀疑,还不如趁着官兵剿匪,把这些跟自己有过节的盗匪结果了再说。
项雨一言不的跟着宋宪宇下了山,虞府内院的仆妇给他们送了饭菜出来,虞扬老爷和宋宪宇坐在厅屋对饮,项雨也得了一壶浊酒,坐在厅屋的台阶上,端着一个堪比脸盆的大碗吃饭。
虞扬家毕竟是士绅家庭,招待骑尉宋大人的饭菜谈不上酒席,但有鱼有肉有蔬菜,还有一些村酿的米酒,在固安县这种边陲之地绝对算是富足家庭了。
一边吃饭饮酒,虞老爷一边和宋宪宇畅谈时政,每当谈起黄龙帝国的军队彪悍如风,皇朝的军队则每每处于防御一方,虞宋两人摇头叹息不已。
项雨装作一副埋头吃饭的样子,其实竖起耳朵听着虞老爷和宋宪宇讨论这些军政事情的话语。宋宪宇一瞥眼看到项雨侧耳倾听的样子,笑骂道:“赶快吃你的,呵呵,多吃些酒肉!吃饱了晚上才好跟我去卖命杀贼人。”
项雨低头扒饭,直接当后面半句话是在放空气。杀贼?当年晚清时节,还有个七君子什么的大声疾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呢。贼这种生物,是那么好杀的吗?真要到了群贼如蚁而来,本王会给你这种小角色卖命才怪。
酒足饭饱,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仆人们纷纷回去休息了,项雨和宋宪宇两人磨刀擦剑,整理行囊。因为晚上要上鹊蔚山,马匹自然用途不大,两人都是步战装束,弓箭等物什回头要背在身上,行装比骑马可是沉重多了。
看看夜色已深,这世界的没有手表和闹钟,但根据月亮和星辰的变化还是能估算是时间来,至于宋、项二人这种剑士级的高手,更加能够通过天地原力的变化估算是时间。
估摸着子时已到,宋宪宇简单的说了句“走”,便和项雨一起出了虞家庄。
此刻的时间,相当于凌晨一点,项雨背上用布带扎着长剑,挎着一副弓箭,另外还有二十支羽箭,腰上配了一把马刀。尽管背着这么多武器,项雨的动作可丝毫不见缓慢,跟在宋宪宇后面攀岩爬树,敏捷的就像一只无声无息的猿猴。
从虞家庄到鹊蔚山山顶,三十里山路对普通人来说很艰难,但对于两个剑士级的高手来说就如履平地了。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就来到了鹊蔚山脚下,项雨还顺路宰掉了一个蹲在路边草丛里放哨的盗贼。看着项雨一剑封喉的杀人伎俩,宋宪宇不禁称赞道:“阿雨兄弟,你若不是仆户,我恨不得现在就招你从军呢!”
项雨擦了擦短刀上的血:“宋大人,谁说仆户就不能从军的?没准将来我跟你一样也是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