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南陡村那些吃不饱睡不好的日子,萧明珠回家后一直很乖,让看病看病,让吃药吃药,让休养休养,但病情没有缓解,霉运却一直笼在头顶。
平地摔跤算轻的,天上要是落下什么东西十有**都得落在她头上,比如鸟屎烂果子之类,还有一次一颗石子击中她后脑勺,头破血流,直接昏过去。
也是这次头破血流的经历让她清醒地意识到,系统的威胁是真的,她的福运被系统耗尽,若没有奇迹生,她活不过一月。
她原以为这份威胁是来自她的心脏病,但她现在明白过来,心脏病一时半会死不了人,笼在她头上的霉运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命。
距离系统抛弃她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了,萧明珠恐惧得日夜不得安眠,心脏越衰弱,头大把落下,就在某个深夜心脏病忽然作,就在她快要死去那一瞬,有关南陡村那些记忆一下子翻了出来。
就连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一一展现出来,她现在秦家老屋住的那几天是她过得最为平顺的日子,尤其在某个人身边时连摔跤几乎都没有生。
或许是命不该绝,她的家人现了她病,及时叫来军医救下了她,而她呼吸平缓后,张口喊了一个人名字:“云招娣。”
这让萧家人满脸错愕和不解。
但萧明珠没有跟他们解释这个有着土气名字的女人或许系统的克星,也是这世上唯一可能救她的人。
为了让家人信服,她重点提了云溪用针灸给她救命的事,但她家人将信将疑,只受不住她的缠磨才同意请云溪过来给她看病。
萧明珠不傻,她看到父亲那副隐含不悦的神色就知道他没说服秦建国,她也知道秦建国不喜欢她,要是她自己出面,秦建国怕是见都不会见她。
眼珠一转,萧明珠抬着下巴冲她爸道:“爸爸食言而肥,你得补偿我。”
萧彦明见宝贝女儿终于愿意消停,连连点头:“你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违背原则,爸爸都应你。”
萧明珠眼底闪过狡黠,跳起来环住他的脖子:“爸爸最好了,我要钱,我要明天去买东西。”
“好,明天让你妈陪你。”
“我要自己拿钱。”
萧彦明心头一软,点头应下,当下就拿了十张大团结给她,还给了她一沓粮票布票,让她不必省着。
但到第二天,萧彦明却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他的宝贝女儿拿着他给的钱票坐火车跑了。
进入六月之后,天气越热了,人要光脸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指定得脱层皮,所以上个圩日那天,云溪让杨婶给她带了一个草帽回来,只用了三毛钱,倒也实惠。
这天中午,云溪吃过午饭,戴上草帽背着篓走出屋子,就有一人大叫地扑向她:“云姐姐,想死我了!”
云溪下意识躲开,那人身体一晃稳住身形,抬起脸满是委屈地问她:“你为何不接着我,要是我摔着了怎么办?”
事实上,经常平地摔跤的某人在稳住身形那一瞬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你是萧明珠?”云溪看清她的脸,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