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鉷命令的传达,茂州主将面无血色,犹不放弃的说道:“本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常年为大唐百姓守卫边疆,殿下不可如此轻率处置我?否则难安三千茂州兵马军心?”
听着茂州主将变相的威胁,在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茂州兵马,王鉷虽然是一个文人,但是并不见丝毫的惊慌,不屑的看着此刻狼狈至极的一军主将冷漠的说道:“不杀你,让你安享晚年已是殿下对你最大的恩赐,一个小小的六品的将军也值得殿下亲自出面?”
说罢,毫不留情的转身,看着已经逐渐挡住自己去路的几名茂州兵士,挥手示意身后的青螟卫不要轻举妄动,王鉷独自上前,看着那一柄柄滴着鲜血的明亮钢刀,大声喝道:“放肆,还不退下,本官是代表寿王而来,你们是想造反吗?”
原本就已颤颤微微的茂州主将,在看着此刻瘫跪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斗志的将军,知道大势已去的茂州兵士借着这个机会也是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恭敬的退到一旁,给王鉷一行人重新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走到前院的王鉷,看着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西大营的主将,犹豫了片刻王鉷终于开口提醒道:“如今争端刚刚平静,石将军应该有很对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必陪下官了!”
原本就想抽身离开但是鼓励道王鉷身份石皓又不可能无端离开,如今王鉷主动开口,石皓自然借着这个机会去处理相关的善后事宜。毕竟,今日所生的事情,已经不可能逃过成都众人的眼睛,如今能够做的,就是讲这件事情的影响降至最低,以免引起殿下的反感。
虽然城防军各方面封锁消息,但是不得不说这件事的动静实在太大,还没有到第二天,成都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了。而这件事的直接影响就是原本还活蹦乱跳嚣张跋扈的边将瞬间老实很多。
由不得他们不老实,毕竟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剩下的这些边将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茂州主将,经过此事,他们知道这个初到成都的年轻寿王似乎不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刚到成都的次就敢于跟他们这些手握重权的边将如此大的一个下马威。
当然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大的事情也终究会掩埋。十多天以后,除夕夜已至,成都作为剑南道的府自然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此刻的成都也许比不了大唐的繁华盛世,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节度使衙门正堂,平日的军机要地,此刻却已经处处充满着宴酣之乐,李清坐在位,右侧是以汉州主将马宏远为的十余名手握重权的边将,左侧是以蜀郡太守为的成都本地的要员,此刻小小的正堂却是已经汇聚了将近八成剑南道最为巅峰的实权人物。
文武和谐的这么一幅场景在剑南道可是很多年都已经没有出现过了,毕竟以往的节度使衙门虽说是章仇兼琼作为节度使,但是成都谁人不知在幕后掌控者节度使衙门的大小事务却是身为节度副使的鲜于仲通。
而以蜀郡太守为的成都一干文武官员又一向与鲜于仲通不对付,自然不会应邀出席鲜于仲通的晚宴,但是随着几个月前寿王强势入主剑南道,扳倒鲜于仲通,如今剑南道的早已经改天换地。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契机的出现,才导致蜀郡太守等人与那些手握重权的边将能够如此和谐的同堂而乐!
看着面前的一干文武官吏,李清端起手中的杯盏,脸上挂起和煦的笑容众生说道:“诸位大人同饮此杯!”
寿王举杯,在场众人自然不敢不应,毕竟自从进入成都以来,众人可是见识到这位寿王殿下一连串的手段,对于面前的这个满脸和煦的玄衣青年,众人可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