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有约定一般,虽然在场的一半高层都已经开口阻止,但是类似王鉷刘冉等人,并没有出口全解,因为身为寿王心腹的他们自然看得出来此次寿王殿下亲自领兵,势在必行,并不是外人能够阻止的。
其是实自内心的他们并不愿意身系剑南道安危的李清轻出,但是了解李清脾性的几人同样也知道寿王殿下有容乃大,采四方之建言,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事,却同样也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偏执,此时的他们自然看得出来,面前的年轻寿王是打定主意亲自带兵,而不是做做样子,收买人心。
并没有出乎王鉷几人的预料,李清大手一挥,当即制止住了剑南道一干高层的再次劝诫,用自己多月以来建立的威严不容置的说道:“此事不容商量,既然当初答应父皇,为我大唐震慑剑南,保一方百姓平安,如今吐蕃来犯,本王若不策马相救,怎对得起身上流淌着宗室血脉!
而后看着王鉷,李清郑重地说道:“本王出征期间,有寿王府长史暂代节度使衙门掌书记一职,总揽剑南道一切政务大权,蜀郡太守与节度使衙门守卫将军刘冉从旁协助,凡是有人不听管教扰乱军心亦或是延误战机者,先生可全权处理!一切后果,本王一力承担!”
尽管早就知道寿王殿下对自己有所重托,但是听到面前的寿王殿下竟然对自己委此重任让自己总揽剑南道军务之时,王洪内心依然忍不住升起一抹感动,因为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寿王一出,整个成都能够做主的仅仅只有自己这个节度使衙门的掌书记一人而已,面前的青年这是把全部的家当都压在自己一人身上了。
节度使衙门掌书记一职虽然官位不高,仅仅只有从四品,但是却是实打实的手握重权,若要论起权利大小完全可以与节度副使相提并论,以前的鲜于仲通为了总揽大权,彻底废除了掌书记一职,如今寿王殿下远赴松州,为了成都的稳定,又把自己重新推到了掌书记这个足以与昔日鲜于仲通相媲美的地位之上。
只不过年轻铁血的寿王殿下并不是优柔寡断的章仇兼琼,而自己也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鲜于仲通,很明显,上任节度使章仇兼琼的悲剧并不会生在寿王殿下身上。
内心感动,但是面上却仅仅只是满脸的慎重,当今对着李清单膝跪下躬身说道:“下官遵命,下官一定不负殿下所托,不敢有片刻的马虎大意,决不让吐蕃有半点可趁之机,让殿下劳心劳力,下官在成都等待殿下凯旋而归!”
从节度使牙兵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掌书记官印交到向前几步,交于到王鉷手中,将其搀起来,轻声说道:“本王不在期间,好好照顾寿王妃,本王不希望嫣语在遭受任何伤害!”
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年轻男子,没有想到面前的寿王最后的叮咛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子,但是王鉷为了让面前的寿王安心,当即信誓旦旦而又小声说道:“殿下尽管放心,只要王鉷存在一日,就不会让任何一人伤害到王妃半分!”
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抽出随身配剑,指着不远处悬挂在堂前的一张巨大的剑南道均是布防图,临危不乱的说道:“此番吐蕃出其不意,先是派出一万兵士强势压境,以泰山压顶之势攻破边疆重镇宁远镇,而后孤军深入,与翻越甘松岭的另一万吐蕃军会师与松州城下,足以看出此番吐蕃对于松州是抱有势在必得之心。”
但是偏偏在事情逐渐明朗的时候,吐蕃再次出兵过野城出现在维州境内,而且人员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