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许此刻的永王势头正盛,眼看着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气,压倒了寿王,永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今夜借着宫廷的夜宴,永王要向所有人证明此时此刻的长安,自己已经彻底取代寿王,成为唯一一个可以和当场太子竞争储君之位的皇子。
面前的寿王已经日薄西山,再不复昔日荣耀,因此,当看到面前一个区区的太监竟然敢与出言打断自己的打算,一时冲动之下,永王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边令诚,当即轻蔑地说道:“卖给你个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家奴,也敢对本王指手画脚!”
原本以为永王定然会卖自己一个面子,但是谁成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边令诚心胸本就不不宽广,此刻被永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当即脸色通红,浮尘一会,捏着兰花指的右手指着面前的永王怒声说道:”殿下,你···你·······?“
话一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余地,虽然考虑到面前的边令诚在宫中有着几分权势,但是料想自己的身份,他区区一个宫中太监谅他也不敢对付自己,所以此刻的永王“死鸭子嘴硬”当即指着李清身边一袭紫红衣袍的边令诚呵斥道:“你什么你?真的以为攀上了寿王就攀上了大树,告诉你,如今的长安,再也不是几年之前,那个寿王一党只手遮天的长安,在本王眼中,可从来没有把寿王这个十八弟放在眼中过!”说道此处,一袭紫袍的永王李璘看着李清的目光也充满了挑衅。
若说先前那番话还是委婉的表示不满,那么现在这么一番话,却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似乎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身旁的边令诚竟然会为自己出头,要知道几次的接触李清虽然觉身旁的此人并没有史书上写的那么狡诈不堪,但是趋利避害占人便宜等小毛病却是一直存在此人身上。
向前一步,挡住了永王的视线,并没有众人想象之中的暴怒,而是一脸平静的说道:“你没把本王放在眼中,本王又何尝把你放在眼中,知道你刚刚的表现在本王眼中像什么吗?”
果不其然,等到面前的永王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之后,李清走上前去,凑到其身旁,用仅仅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小丑,一个自吹自擂的小丑而已,自己都不知道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而一副洋洋自得,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而后不再理会此刻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陷入思考的永王,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群权贵子弟,冷声说道:“让开!”
李清话罢,眼看着面前依旧无动于衷的一群权贵子弟,当即抬起头颅浑身的杀伐之意没有丝毫的掩饰,冰冷的说道:“本王说,让开!”
似乎被面前玄衣寿王的身上的杀伐之气震慑到,一声令下,原本无动于衷的权贵子弟纷纷识相的左右散开,原本拥挤的殿门再次出现了一个宽敞的道路,此刻,所有权贵子弟看向面前的玄衣寿王都充满了深深的忌惮甚至害怕,回味着刚刚寿王的眼神,他们似乎能够感受到,若是不让开,面前的寿王恐怕会让他们真的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