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碑前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盛王,看着远处踏着台阶而下的玄衣青年,眼眸变得深邃,看着身旁的咸宜公主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今时的寿王相比于半年之前性情已经大变,如今你终于相信了吧,就算我放下身段语气握手言和,寿王他也没有丝毫一笑泯恩仇的打算!”
听到此言,一身宫装的已过中年但是依然貌美如花的咸宜公主终于点头感慨道:“半年不见,姐姐也没有想到十八郎转变竟然如此之快!”
只是十八郎如今的性情如此偏激,若是一旦出现什么偏差难免会引起父皇的不快,到时候,琦弟你可要为十八郎帮忙一二,毕竟母后早去,剩下我们兄妹几人,太华太小,根本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而我虽然年长,但却是女子之身,我们几人要想在皇宫之中不被欺负,所能依靠的仅仅只有你们兄弟联手。
我听驸马所说,十八郎因为松州之战大有重拾恩宠的意思,就连对待子女一向严厉的父皇对于十八郎都大加赞赏,军功正盛的十八郎,再加上琦弟你常年在长安城积攒下来的势力,就算是面临着太子,我们也有势力一战。
说到此处,咸宜公主抬头看了看面前高过自己半头一身白衣显得俊逸非凡的面容,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半年以来,你的所作所为姐姐也有所听闻,以后琦弟最好少于太子走在一起,难免引人闲话!”
其实咸宜公主并没有把话彻底翻开,自从寿王返京,盛王以太子联手打压寿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虽然驸马杨洄微分不够,但是咸宜公主毕竟是曾经宠冠后宫武惠妃的女儿,在大明宫中自然有着不少的关系,对于面前白衣盛王所作所为还是有着十分了解的。
之所以没有点破,因为咸宜公主深知面前的琦弟虽然相比于寿王年龄稍小,但自幼却争强好胜,处处与盛王攀比,若是当场点破,以盛王的风格,难免会甩袖而去,到时候,自己苦心筹划的兄弟化干戈为玉帛机会就要毁于一旦。
长姐如木,这些年来,虽然由于多种原因,咸宜公主并未与寿王见过几次面,但是对于寿王的性格咸宜公主吃得很准,今日是母后的十年一度的忌日,以寿王对母后的孝心定然会前来祭拜,但是咸宜公主千算万算,偏偏没有算到自后出现问题的竟然不是自己一再小心谨慎的盛王,而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寿王。
自己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曾经在自己面前一向谦仁有礼的十八郎,竟然说出恩断义绝的一番话来。
脸上的冷意逐渐浓厚,看着直到此刻都在劝说要与寿王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咸宜公主,盛王一脸反驳道:“本王如何做,自有本王的分寸,还轮不到咸宜公主来教训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