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李清如此的挑衅,安禄山能忍,在其身旁城府心机还不到家的安庆宗可忍不了,当即站起身来,走出席位,先是恭敬地对着李隆基行了一礼,方才看着李清不服的说道:“寿王殿下此言未免言之过早了吧,此次父王所带之人单论身手而言,放眼范阳诸将之中仅仅只能算得上中等,今日殿下仅仅暂时取得上风,就如此小觑我范阳诸将,日后传扬出去,难免我范阳十万骑卒会对殿下心生误解。”
“殿下若敢,日后剑南、范阳两镇拉开架势,将对将,兵对兵,好好较量一番如何?”
对于如此简单的激将法李清置之一笑,停顿了半晌,眼看着面前身材壮硕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安庆宗急不可耐的时候,方才悠然说道:“其实何必如此麻烦,安公子若想找回颜面,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在这花萼楼内,只要你能击败本王,本王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亲自给东平王道歉,如何?”
听着李清的循循善诱,安庆宗果不其然露出了兴趣,虽然父王不止一次在耳边言说,面前的玄衣寿王心思城府很深,但是如今武力较量,再深的城府和心机都是没有半点用处,看着面前身形修长浑身上下充满了儒生气质的寿王,安庆宗还真不相信,这样文文弱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富贵皇子,自己都解决不了。
但是正当安庆宗想要开口答应的时候,不远处坐在自己席位上的安禄山终于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玄衣寿王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身兼重任又加之身份尊贵,怎是一般人能够出手挑战的?”
自然明白安禄山此举不过是忌惮自己有可能设下陷阱罢了,李清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别人不行,安公子贵为东平王的长子自然是行,再说了武场较量,何来高低贵贱,安公子若真有本事伤了本王,本王甘愿认输。”
“父皇以为如何?”说着,李清话音一转,将决策权交给了高高在上的李隆基。
看着殿上跃跃欲试的两人,李隆基倒也没有犹豫,当即大手一挥,说道:“既然你们两人都有此意,朕也不好驳了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二人身份不比一般人,切忌要点到为止。”说着,威严帝王的面容上浮现一抹严厉。
眼看着威严帝王已然应允,安庆宗脸上有着明显的得意,虽然不解这位名震西南的玄衣寿王为何敢于挑战自己,但是从小身手不弱再加上身为安禄山长子所受到的精心培养,安庆宗有着自信堂堂正正的击败这位看上去略显清瘦的玄衣寿王。
其实大殿之上与安庆宗抱着相同心思的权贵宗亲不在少数,若说比军功讲统兵之法就算是十个安庆宗也不是玄衣寿王的对手,但若要论起个人武力,众人还真的不看好李清,一者两者一眼望去一个身形壮硕孔武有力,一个温文尔雅,书生意气,谁强谁弱显而易见,再加上安庆宗在京城为质子的这几年,可没少欺负京中的显贵子弟,对于安庆宗个人的勇武,这些常年生活在帝都长安的门阀宗亲可以说是深有体会。
与之相反,自天宝四载寿王入剑南,虽然屡有战功,但是身为剑南节度使战场拼杀沙场斗武自然用不着李清出马,李清在众人的眼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儒将的定位,也正是因为抱着这种心态,对于这场争斗,虽然心中不情愿,但是对于安庆宗,众人还是更看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