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舒服地哼哼着,又打了两个喷嚏,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声音了,又睡着了。
匆匆洗完,厉战飞用浴巾把她包住,摸着将她抱进卧室,把棉被拖过来盖在她身上后,才取下眼睛上的毛巾。
不知不觉,他竟然出了一身汗。
南宫叶玫的头还是湿的,厉战飞拿来吹风,把她的头仔细吹干,吹风机嗡嗡嗡响了很久,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厉战飞摇头,这丫头睡这么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放下吹风机,为她掖好棉被,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到她确实有点烧,赶紧出去帮她买了些感冒药和治外伤的白药、创可贴回来。
可要喂药却是个麻烦,她睡得这么沉,怎么喂?
厉战飞想了想,把药碾成细粉,用杯子接了水,把药粉倒进水里,摇匀后,将她扶起来,一边往嘴里喂,一边轻唤:“叶玫,来喝水。”
南宫叶玫迷迷糊糊张开嘴,刚喝了半口,立刻往出吐:“唔……苦……”
“不许吐!”厉战飞捏着她的下颔逼她往下吞,嘴里哄着说:“你感冒了,喝了就好了。”
南宫叶玫不说话,眉头紧皱,竭力想往出吐,但嘴巴闭不拢,吐不出来。
“唔……”她不肯吞,药一直包在嘴里,脸皱得像苦瓜。
厉战飞又没有耐心了,他把杯子里的药全倒进自己嘴里,捧着南宫叶玫的脸,嘴唇贴上去,堵住她的嘴巴,又捏住她的鼻子。
南宫叶玫无法呼吸,不得不下咽。
厉战飞怕呛着她,缓慢地给她往嘴里送,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药全送进她嘴里,直到她吞了才放开。
南宫叶玫闭着眼睛抱怨:“好苦,坏妈妈!呜呜!”
厉战飞不敢作声,他嘴里也苦得厉害,赶紧喝了一大口清水再给她喂下去。
南宫叶玫照例挣扎了一下,感觉不太苦就停止了挣扎。
喂完水后,南宫叶玫又叫了一声:“妈妈。”
厉战飞伸手轻轻拍她,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妈妈,”南宫叶玫撒娇地说:“我要跟您睡。”
厉战飞没出声,一边拍,一边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
南宫叶玫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喃喃地说:“妈妈,您不要走,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厉战飞心疼地看着她,这丫头又是酒醉,又感冒,这会儿只怕意识完全是混沌的,总以为她妈妈还在她身边。
他拍了好一会儿,南宫叶玫出了均匀的鼾声,说明她已经睡熟了。
厉战飞放下心来,给她掖好棉被,又拿起白药给她抖在脸上的伤处,再贴上创可贴。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松下来,想坐下休息,一转身看见她的旧衣服还扔在地上。
这些旧衣服没办法穿了,又脏又湿不说,因为打架还撕破了好几道口子,如果不给她买新的,她早上起来就没有穿的。
他自己也需要买一身衣服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厉战飞拿出南宫叶玫的内衣裤看了看尺寸,然后乘出租车到夜市给她买衣服,这一次就买得很齐全,包括鞋袜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