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厉战飞说：“你不是笨，只是不知道情为何物，你也不是傻，只是还没有情窦初开，这样的你最干净，也最纯情，最值得我珍惜和

拥有。”

南宫叶玫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我真的有这么好？”

“当然，你好的地方还不是只有这一点，”厉战飞毫不吝啬对她的赞美：“你善良、勇敢、坚强、能屈能伸……”

南宫叶玫不明白：“能屈能伸指的什么？”厉战飞说：“你明明有功夫，可以轻轻松松打翻你表姐，但为了能够读完大学，你一直在舅母和表姐面前忍气吞声。被你舅母赶出来后，因为我答应供你读书，你不喜欢我

也愿意留在我身边。为了读书，你什么都可以忍受。还有今天婚礼上闹出那么多的事，你都不声不响，这些都是你能屈能伸的表现。”

“啊哟！”南宫叶玫一脸夸张地说：“原来忍气吞声还是优点啊？”

厉战飞说：“你不是无原则的忍气吞声，对欺负你的男人，你从不手软，所以你这只能叫能屈能伸，而不是忍气吞声。”

南宫叶玫笑起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优点，以前舅母总是骂我笨得要死，骂我离开家就只有饿死，我一直以为我真的一无是处。”

厉战飞说：“你舅母骂你不奇怪，因为她这样的小市民，是无法懂你的大气的。”南宫叶玫转头看着天花板，满脸笑意地说：“以前妈妈也很少夸我，但她不骂我，只是冲着我叹气，说：‘叶玫啊，你怎么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满世界野？女孩子该学的东西

一样都不学，长大了可怎么办？’”

厉战飞问：“你不学女孩子的东西，那玩些什么？”“多啊，”南宫叶玫说：“我爬上行道树摘树叶吹口哨，跑到小溪边和男孩子们逮鱼摸虾，我经常玩到忘了时间，回来的时候都深夜了，小区的大门关了，进来要给钱，我就

翻围墙进来。”

“你妈妈不找你？”

“找啊，但她经常找不到。”

“怎么会找不到？”

“因为我跑得太远了。”南宫叶玫得意地说：“我妈妈有一段时间把我锁在屋里，我从窗户上翻出去，抱着墙上那些管子溜下去，我妈怕摔死我，吓得再也不敢锁门了。”

“你啊！”厉战飞听得心惊肉跳，说：“如果我那时候认识你，知道你这么调皮，就打你屁股了。”

南宫叶玫嘻嘻笑：“我妈妈也打过我，但我记不住，打了过一会儿我又不见了，我妈没有办法，只好不管我了，每顿吃饭的时候，满街喊我。”

厉战飞摇头：“我可以想像，你妈妈那时候心有多累。”“是啊，但那时候我不知道，”南宫叶玫的情绪忽然低落了：“我妈妈过世后，再也没有人管我回不回家吃饭了，我在外面玩到很晚了回来，舅母把锅碗都洗干净了，没给我

留饭，我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厉战飞心疼起来，说：“所以为什么说有妈妈的孩子像块宝。”

“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妈妈过世后，我饿了几次，就再也不敢玩到太晚才回去了。”

厉战飞笑起来：“这倒纠正了你贪玩的毛病。”“是啊，”南宫叶玫接着说：“以前我从外面回来，一身总是特别脏，衣服也特别脏，妈妈耐心地帮我洗澡，帮我洗衣服。妈妈过世后，我回来身上脏了，舅母让我自己洗，

我洗不干净，她就不让我进屋睡觉，衣服也让我自己洗，后来还要帮他们洗。”

厉战飞的心又揪起来，问：“你舅舅家没有洗衣机？”

“有，但是舅母说，洗衣机洗不干净，有的衣服洗衣机要洗坏，所以都让我用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