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奶,拍死你都应该,你个良心让狗吃了的,居然敢搡我个儿个大跟头。”
丝丝一蹦,再次躲开刁氏的巴掌,“你看我这胳膊都没你指头粗,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敢犟嘴,我我。”
邹氏不耐烦了,“刁氏姐姐,这没你事儿了,是我来道歉的,你家去吧。”
嘿,刁氏算是听明白了,邹氏这是要过河拆桥,她刚想跳起来理论,族长就话了。
“都少说两句,丝丝你娘呢?”
“我娘。”用胖胖的小胳膊揉着眼睛,“哄糖糖呢,给吓着了,不是来道歉吗?我知道了,都散了,家睡觉去吧。”
“那可不成。”邹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拦到了大门口儿,“我还没说我为啥道歉呢。”
“我接受你的道歉没有异议呀,还说为啥干嘛?我好困啊。求你不折腾了行吗?饶了大伙儿,饶了全村人。”
那能成吗?她的目的可不是来道歉,是来要钱的呀。
“丝丝,我家荷花的奶可比桑叶好多了,你把桑叶辞了,用我们家荷花也不管你多要,我们那可是喂长房长孙的奶,多金贵,一个月五两银子,你答应了我就走。”
丝丝跳到了跟邹老婆子拉开安全距离的位置,“这事儿没商量。”
“咋就没商量,我都有诚意来道歉的,全村人,连族长可都看见了,你咋这么不通情理呢。”
“闭嘴。”丝丝一蹦,气势汹汹的挥了挥小拳头,“有大半夜道歉的吗?”
“我不是晚上才听狗剩子媳妇儿说的你给桑叶一个月二两银子吗?”
这老货把实话都说出来了,看热闹的都给逗乐了。
丝丝爬到了门口的大碾盘上,“你还真是要钱不要脸那,一个村子住着,拆这种台挑这种事儿。”
邹氏不乐意了,眼珠一瞪,“这咋是拆台呢,先来后到,本来就是我们荷花先到的,是她桑叶不要脸拆我们的台才对。我呸,挡人家财路,缺德。”
喵了个咪的,丝丝闭了闭眼,怎么老遇上这样的混账东西。
“我告诉你,邹老婆子,钱是我的,我高兴用谁就用谁。你的目的我明白,你道歉根本呢就是假的,大半夜的,使劲儿闹,我们家米男人,一定不敢出来。
然后你就用全村压我吗,我们要是不出来,就说我们不顾亲族之情,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们铁石心肠。
我娘是个老实的,一定受不住这些流言蜚语,你就可以趁机漫天要价了。
各位看都听清楚了,这老婆子心眼儿得多损那,你们往后跟她打交道,可得留神点儿。”
一听那点儿小九九儿都被揭了出来,邹氏登时挂不住了。她来闹,其实是想给二孙子挣点钱儿娶媳妇,没想到竟然被这么个没桌子高的小蹦豆子给揭穿了,这谁还敢给自己孙子介绍姑娘,自己还不得让家人给埋怨死。
“不是我,这主意都是刁氏出的。”
“你少胡咧咧,我可没有。”
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两个不要脸的死老婆子,顿时就拆伙掐到了一块儿。
咣当一声,大门一关,回屋睡觉去鸟。暂时将麻烦关在了门外,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