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祝难以置信,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尊大人就算留遗言也是叫你照顾流光,那流光在他心中的地位相当重要啊!”
“但是,流光她只跟我说,要我照顾好明珂,没有提魔尊大人。”冰龄侧目,“她这样,算不算死心?”
阿祝撤回目光,低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小顾性子直爽,这样的表现可能真的就……唉,魔尊大人的脾气猜不透,可怜了小顾,一直以来做了这么多事,帮你帮我还帮魔界,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等下。”冰龄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珂在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沉默。
过了一阵,他又看向阿祝。
“怎么?”
“没事,她问我何时回去而已。”顿了顿,“我刚刚问了她一个问题。”说着,他的神色稍有一分尴尬。
阿祝看得分明,道:“跟小顾有关吧,你直接说!”
“我问她,若是在没有成亲之前,我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会怎样。结果珂跟我说,她会给我一巴掌,然后很久不理我。”冰龄皱眉,“我和她之间尚且如此,而流光她性子本就急躁许多,按理说,这次听之任之,不也跟魔尊大人一样,是很反常的?”
阿祝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有被妖控制的可能?”
“至少是她自己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冰龄神色坚定。
阿祝心下一喜,道:“如果是这样,那只要我们找出妖术残留的痕迹,流光她就可以避免一死了?”他当即起身,“行罚室还没有动静,我们得赶快——”抬头间,却看到方才那行刑的魔卫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冰龄记事,阿祝记事。”魔卫恭敬行礼。
“怎么了?”他们两个神情紧张。
“回两位记事,魔骨已经拆出,这个女子……”魔卫迟疑一瞬。
阿祝心里一慌,伸手握住魔卫的肩:“她怎么了?她,她没撑住?”又自言自语,“不会啊,我们都没有听到她呼痛。”
“唉,你们自己来看看吧。”魔卫侧身引路。
刚到行罚室,冰龄和阿祝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许久没有接触过血的味道,他们一时间很不能适应,只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往里走去,一地的鲜红更让他们喉咙紧。
“二位记事,你们看。”魔卫绕去顾流光的背后。
但阿祝的眼神却锁在顾流光耷拉着的左臂上,那上面尽是抓痕和咬痕,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而顾流光她急于毁掉一般。
看到阿祝的目光,站在一旁的一个魔卫小声解释道:“这女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要行刑的时候,突然要求解开她的手,她说她不会跑。所以我们就把她的手解开,脚绑住了。她,她确实也没跑,只是在我们行刑的过程中,她不停的抓左臂,又去咬,真跟疯了似的……这里的血肉模糊,是她自己弄的,和我们无关呢。”
冰龄怅然一叹,对阿祝道:“她想毁掉的是魔尊大人给她留下的分魂印记。”伸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不过短短一天,她在他面前,两次深度昏迷。
要是明珂问起,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