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呜呜呜呜!!”刘文成抱着二长老,时不时地揪着胡子往他身上爬,不管他怎么骂怎么说,这几天一直哭,眼睛肿成了个桃子。二长老作为长辈在七区坐镇,执掌刑堂,处理家族中胆敢犯家规的人。不管平日里有多威严,也拿这无赖完全没辙。
二长老心里叹息了又叹息,阿君啊,干嘛把你弟弟塞我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且由他去吧!何必如此较真啊?!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凡事认死理儿!愁人愁人啊!
“滚滚滚!!看什么热闹!把这泼皮给他爷爷送去!我这是管不了了!”二长老瞪着眼睛,胡子在这几天里都被折腾的乱七八糟,身上衣服也抓得破破烂烂。心里不提多不痛快了。
只见他这次真是下了决心,将刘文成扒拉下来,一个定身咒,将他团成一团,拎着他的衣领,就往门外探头探脑的众人甩了出去。
文杰文忠文信等兄弟立马将被定住的刘文成接住。
“哎!二爷爷,小子们遵命!!”然后一溜烟儿地扛着那倒霉蛋就跑。
二长老这才直起身来,环视四周,见到没人,赶紧拿出面小镜子,摸出一把精巧的小梳子,迫不及待地,就仔仔细细地梳理起了他的胡子。
一群臭小子,每次都耍赖揪胡子耍泼,真是让他抓狂。哎,柔顺的胡子哟。
“二爷爷!”
哪曾想,几个臭小子又将刘文成扛了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霎时间院子里都静了,落针可闻。
“阿成、阿成的定身咒……”大哥文杰硬着头皮,嘴里咕噜了好几下才说出口。
几兄弟只管接了人就走,一时高兴,忘了这定身咒,他们可解不了。等到回身来,却看到了这样的二爷爷。
刘文成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鄙视地看了一眼他的兄弟。【一群无知的家伙,连二爷爷稀罕宝贝他的胡子都不知道,不然我又怎么脱得了身?哼!】
二长老本想当做什么都没生,给他好好解了,结果一抬头,恰好看到那小子鄙视的眼神,老脸羞红,气得七窍生烟。
“滚滚滚!!”只要一分力道就可解决的事儿,足足用了八分。
“啊啊!!!!”刘文成只觉浑身如山岳压身,痛得想打滚。
众兄弟很有眼色,将他扛起就跑,那凄惨的喊叫,听得众人头皮麻,断断续续地飘荡在刘家上空。
作为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自然不会将他送到他爷爷那儿去,不然不死也要脱层皮。
事实上,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刘文成天生身体不足,常常生病,众人对他都多几分迁就。不然二长老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等到眼睛消了肿,刘文成重新活了过来,把那日之事仔细跟哥哥弟弟们一说,尤其将被囚禁的几天,没有吃喝,还挨揍,描述的活灵活现痛苦万分,然后热血地鼓舞大家,去找南风的茬儿,一定要报复回来!
结果大家都觉得他罪有应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幼稚,连才九岁的十九弟都老成地说:“八哥,你还是不要到处闯祸了,听说七姐姐好一番低声下气才换得你回来,你还是为她想想吧!”
当日刘文君裙子上的两团灰一闪而过,刘文成故作不在意,心里想了很多小时候受到的“不公待遇”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就知道说她!反正你们就只有姐姐,没我这个弟弟!!”撒了一回火儿,转身就跑了。
“哎,怎么这么幼稚啊!”众兄弟由得他,也不拦着,随便他吧。反正家里给他禁了足,他也出不去!兄弟们也就散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儿去了。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