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云笙不由得在心底里默念,如今这身子换了一个灵魂,应该不会像秦云锦那般胡闹了吧,再怎么说,她平时都是一个十分安静内敛从容镇定懂分寸知进退的姑娘……应该不……会胡闹……的……吧……
心里正在找着各种理由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岂料季昭然的一句话,险些让她刚刚下了肚的醒酒汤都给呕了出来。
“当然,云笙姑娘若是不记得了,在下可以帮你回想一下,云笙姑娘昨夜可是哭着闹着吵着,抱着在下的大腿说要……嫁给在下,还问在下贵庚几何,家住哪里,父母健在……”季昭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云笙。
不可能!
楚云笙也顾不得形象和老脸通红了,当即坐直了身子,转过脸去,看着季昭然愤愤然道:“你污蔑!我昨夜睡着了,不记得了,所以你当然可以随意编排我,又没有人证物证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开玩笑,她就算喝断片儿,也应该不会胡闹不会抱着季昭然的大腿要嫁给他!
他身边又何曾会缺少绝色美女,别的不说,就那个潇潇姑娘跟他那般亲昵的关系,都不是她能比的。
且不说已经答应了元辰师傅不会对此人动情,而她现在的处境也不适合不应该对谁动情,就算是真的动情,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做插足别人感情的那一个人。
她要的是一份纯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那份感情,参不得任何杂质,虽然这看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但她宁缺毋滥。
季昭然隐约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见她这般窘迫的样子,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故意俯过身来,凑近了楚云笙,笑道:“二元他们都是人证哦,云笙姑娘还说,——'只是他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来招惹我,他都有人家亲热的叫他景哥哥了,扯他的衣袖他也不避让,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我对他负责吗?一下子对我掏心窝子的好,一下子阴阳怪气冷若冰霜,我讨厌他!什么都不对我说,身份不告诉我,计划不告诉我,是啊,我是他的谁啊,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而我却去当了真!明日一别,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姑娘当时可是这么说的哟!”
季昭然存心起了捉弄楚云笙的心思,前面说二元他们作证是忽悠楚云笙的,昨夜屋脊上,他确定除了他俩,他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后面半句倒是照搬楚云笙的话语以及她当时哭的梨花带雨的神态,而他模仿起她当时醉酒时候的说话神态来,简直为妙为俏。
若不是他此时在演的是楚云笙自己,若不是他现在在嘲笑的是她,楚云笙都要忍不住刚被他的演技赞一把。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