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蛊老郁闷地领到了梦寐以求的玉牌,然而他却恨不得把它扔了。
他总觉得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蛊老呢?他严重怀疑他们做了弊,蛊殿的人却一致认为一切都是蛊神的旨意,是蛊神庇佑了他们,所以通道内的毒蛊才没去攻击他们。
他们会不会蛊术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是蛊神庇佑的人,这就够了。
孟蛊老还想在争辩什么,大蛊老开口了:“你别忘了,女君殿下也是蛊神庇佑之人,你说蛊神的庇佑是假的,言外之意是女君降服圣物的事也有蹊跷吗?”
孟蛊老一秒闭了嘴。
孟蛊老坐上马车回了女君府。
女君得知他今日去蛊殿,早早地在府里等他好消息了,蛊殿之所以被称之为南诏禁地,乃是因为那里除了国君,谁也把爪子伸不进去,测试的结果如何,女君还真不知情。
孟蛊老下马车后,让女君的侍女领去了花厅。
“孟某见过殿下。”孟蛊老弯身行了一礼。
女君的目光落在他衣袍的蛊老徽记上,笑容渐渐溢出眼角:“恭喜孟大人,不知孟大人是几丈蛊老?”
孟蛊老道:“孟某不才,七丈。”
女君激动得站起身来:“孟大人不愧是我南诏第一蛊师,便是蛊殿的蛊老们也万万不及你了。”
孟蛊老欠了欠身道:“殿下谬赞了,孟某愧不敢当。”
若在以往,这得是句客套话,眼下却是真心话,他败在四个名不经传的师徒手中了,还谈什么南诏第一蛊师呢?
这件事他不愿多谈,也就没向女君提起,左不过再过个三五日,蛊殿的人进宫面见国君,女君殿下自然一并知晓了。
女君觉孟蛊老兴致不高,只当他是累坏了,没往深处想,赶紧说了正事以便他能早些回房歇息:“孟大人既然已位极蛊老,想必有资格进入蛊山了,不知孟大人有几成把握得到雪蟾蜍?”
孟蛊老笃定地说道:“殿下放心,我有十成把握,一定助你得到雪蟾蜍!”
女君满意地托起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我就仰仗孟大人了。”
却说几个小黑蛋吃阿畏做的香喷喷的饭,吃得有些撑了,小肚肚都鼓了起来,阿畏去厨房洗碗,几个小黑蛋在院子里溜达了起来。
他们先给母羊喂了草,把羊也喂得圆滚滚的,随后牵着羊一块儿溜达。
溜达着溜达着就出了院子。
这倒是不怪他们,实在是在莲花村住时他们便时常满村溜达,没人拘着他们,赶路是溜达不了哦,但这可不就给憋坏了吗?
三个小黑蛋牵着母羊来到了马路上,周围都是府邸大宅子,宅子间又隔着小巷子。
三人一羊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穿着穿着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阿畏说,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在原地等他,他会找来的。
三个小黑蛋找了一户紧闭的宅门,走到台阶上坐下。
一开始他们还强打着精神,可到底白日累坏了,不多时便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栓母羊的绳子松了,母羊没跑掉,母羊跪下来,团住毛茸茸的身子,为三个小黑蛋保暖。
老夫人打西府探望李氏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原本东西府连着,从里头可以直接走过去,奈何两府太大,路程太远,不如穿胡同便捷。
搀扶着老夫人的丫鬟开口了:“哎呀,谁家的孩子?怎么睡在咱们东府后门了?”
老夫人走上前一瞧,哟,好黑的孩子呀!不过怎么就黑得这么好看呢?瞧那肉嘟嘟的小脸蛋,简直和牛蛋小时候一个样啊!
“老夫人,咱们……呀!”丫鬟话到一半,就见走路都得人搀扶的老夫人忽然把拐杖给扔了,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竟把其中一个胖娃子抱起来了。
丫鬟惊叫:“老夫人您做什么呀?”
“嘘~”老夫人让她闭嘴,四下望了望,贼眉鼠眼地说,“赶紧的,都抱起来,偷回家给我做小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