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只有张福不知所以的看着。
目前为止有嫌疑的就是张福他们碰到的那个男人,从他突然出现在东郊村就能猜到。
“李大壮,我还想再问问你,你爷爷他们三人捡到那张户籍页的时候,之前听你说是在出村的路上对吧,他们当时碰没碰到什么人,像张福说的那个男人。”小冉又问道。
李大壮说道:“当时我虽然没在场,但听我爷爷说当时只有他们三个老头,没有其他人。”
倪小冉再次点了点头。
李大壮和张福还有那个小公安之后就离开了会议室,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专案小组的我们四个人。
王广殿说道:“现在咱们怎么办?从哪儿查起?市局可只给咱们一个月的时间。”
没人回答他,所有人都知道时间很紧迫。
我看在这里想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就说道:“我看不如先去孙家看看吧,至少了解一下当时孙家的老人一再要求登记户籍信息的原因,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当我们到了河西村的孙家时,我们的出现引起了我们根本没有想到的骚动,很多村民都一言不的从我们进村开始就远远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每次到河西村都感觉很不舒服,这个村子的人总让我觉得有些与其他村子里的人不同,没有别的村子的活跃气氛,每个人都阴沉沉的,互相之间总能感觉到一种特别的防备感。
我们敲了半天孙家大院的门,门缝才缓缓的打开,只开了一道缝隙,门后露出来半张苍老的脸。那张脸没有说话,我只得上前表明了身份和此来的目的。
我话才刚刚说完,那门后的人却一言不的要关门,我赶紧推住了门,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门后的人以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家老爷病了,恕不见客!”
门扇又要关,我刚要再推住,身后却有人说话了。
“小同志不要为难人家了,他家老爷真病了!”
我回头去看,说话的人我见过,是河西村的村长,他从跟随的人群里挤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
我再回过头去看孙家院门时,院门已经关严实了,能听的出来,后面还上了门闩。
我看向父亲,等着听他的意思。
“是王村长啊!”父亲假装刚认出河西村村长,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村长,我们只是来孙家了解些情况,孙老家主什么时候病的?”
王村长也笑着道:“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自从他儿子孙大海伏法之后,他就一病不起,再没看见他出来过。”
“哦。”父亲应了一声,我看的出来父亲并不相信王村长的话,但他还是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了,王村长不用送了,再见。”
直到出了河西村,身后跟随人影才算散去,我这时候才明白,这些跟着我们的人并不是想要看热闹,反而像是在明目张胆的监视我们,仿佛很不欢迎我们来河西村似的。
回去的路上王广殿说,他觉得孙家的反应很正常,人家儿子被公安抓去枪了毙,不待见我们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的话我很不赞同,要说孙家反应可以理解,那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些村民却没法解释,我们抓拿杀人凶手是为民除害,不说夹道欢迎,也没必要时刻警惕防备,这却很反常。
这一次调查算是碰了一鼻子灰,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也没办法强行搜查,只能先回了分局,而直到下了班也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第二天的一早,我和倪小冉很早就到了公安局,刚坐在办公桌前说要讨论下看看用不用再去一趟孙家,王广殿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带来了一个很让人吃惊的消息。
孙老头死了!
如果说这是凑巧,我想没有人会相信,但问题是孙老头真的死了,这是王广殿刚刚得到的消息,孙家已经开始布置起了灵堂。
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那么巧我们前一天刚去了孙家,要找孙老头调查案子,人没见到,却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