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漪:“……”
洛神觑着雨霖婞,随意轻唤:“月瞳。”
月瞳很喜欢洛神叫它名字,形成条件反射,一叫一个准,于是颠颠地往洛神脚边靠,并且成功地吸引了雨霖婞的目光。
于是雨霖婞原本妩媚的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被红旗小能手当猪宰了。
雨霖婞结结巴巴地:“你……你别过来。”
月瞳蹭着洛神的靴子,脑袋歪了歪:“喵?”
师清漪说:“你现在还怕它?刚你也看见了,它根本就不是一只猫。”
雨霖婞后退几步,十分尴尬:“话是这么说,但它长得也太像了。大自然造物者实在太残忍了,明明不是吧,还非得披那么一层皮,这不是要我命吗?”
师清漪把陆吾脸上插的军刀费力地□,擦干净收入刀鞘,收拾好背包,又让雨霖婞帮忙背着洛神的行李和巨阙。
洛神弯下腰,眼神淡淡示意远处的雨霖婞,对月瞳轻声说:“跟在最后面,不要太靠近她,晓得么?”
月瞳果然跟在洛神脚后跟附近,远离了雨霖婞的视线范围。
师清漪很不放心洛神,仿佛不在她身边便不安稳似地,伸手扶着洛神,边走边问雨霖婞:“其他人呢?”
雨霖婞被火烤出一身汗,走在前面说:“二楼太危险,我把他们带去三楼了,我特地在附近检查过,三楼至少比这里安全得多。那里很空旷,也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蛊缸子,看得瘆人。”
因为黑水和蛊虫烧得差不多,又没有其他可以接触的引燃物,火势渐小,慢慢有了熄灭的趋势,师清漪也就不太在意,接着问:“那千小姐呢?她还好吗?”
雨霖婞皱了皱眉:“她晕过去了。”
“什么?”师清漪也蹙起眉。
一路小心往三楼走,雨霖婞无奈道:“也不知道那女人得了什么怪病,疼得跟什么似地,之前在二楼还有意识,喃喃地叫什么‘阿阮你怎么也不看看我’,“阿阮我好难受’,跟个怨妇一样,结果越往上走她好像越疼,没走到楼梯口就晕了。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只能让陈旭东和叶臻在上面照看她,自己折返回来找你们。陈旭东不太好说,叶臻那小子虽然满嘴跑火车,实际上倒是很讲义气,不会乱来的,你们放心。”
听到雨霖婞的形容,洛神沉默得厉害,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师清漪对千陌口中的“阿阮”称呼也十分介意,几个人离开二楼,登上三楼,就见陈旭东在矿灯的光芒中静坐着抽烟,烟雾渺渺,千陌蜷缩着身体躺在叶臻的黑色衬衫上,叶臻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贴身背心,勾勒出紧致结实的肌肉,腰上露出皮带,上面挂着两把枪。
看见几个人上来,叶臻连忙捂着脖子打招呼:“你们可算上来了!”
等他看见洛神半边染血的衬衫,脖子立刻又一凉,支支吾吾地说:“女侠,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快……快到这边坐着休息。”
洛神瞥了叶臻一眼,走过去坐下,去看旁边躺着的千陌。
三楼的味道比起一楼二楼莫名地要清爽许多,十分安静,空气中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气息。师清漪把行李放下,也过去查看千陌的情况。
女人身子蜷着,苗服半袖里隐隐可以看见两条盘着的金银小蛇,面具下原本幽蓝的眸子此刻紧紧闭着,肩膀微微着颤,似乎在做什么不得了的噩梦。
师清漪伸手去摸了摸千陌的脖颈,上面一层滑腻的冷汗。
“具体晕过去多久了?”她问。
雨霖婞抬手看表:“从楼梯口来算,到现在至少有二十分钟。”
这时,千陌突然呢喃起来:“给我……给我凌血。”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千陌的这种呢喃就越清晰与突出:“凌血……给我。别让她出来……不许出来。”
“什么意思?”雨霖婞纳闷了:“什么凌血?”
之前千陌喝住石兰时,也提过这个奇怪的名字。
师清漪问陈旭东:“这里只有你和蝴蝶熟,蝴蝶说的凌血是什么?”
陈旭东神色十分萎靡,把提神的烟捏在两指中,说:“我也不大清楚。蝴蝶生了病,隔段时间就要吃药,那种凌血,可能是她炼药的一种材料吧。”
师清漪沉默了一会,说:“这里看起来比较安全,我们暂时在这休息,等千小姐醒过来再说。伤员太多,各自养精蓄锐。”
风笙拿出矿泉水给雨霖婞润嗓子,雨霖婞考虑到月瞳在附近,虽然不想扭头去看,腰身却坐得十分笔直,如坐针毡。
师清漪也让洛神喝了点水,看洛神满身是血,便低低在洛神耳边耳语了几句,洛神点点头,和她一起站了起来。
叶臻嘴里嚼着风笙给他的压缩饼干,咋呼一句:“哎,师小姐你们两这是要去哪?”
师清漪提起背包,对叶臻道:“有点事。你们都不要过来。”
她和洛神往远处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叶臻:“尤其是你。如果跟过来,有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就像小鸟,它一去不回来呀不回来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