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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早已固定了思维模式——宁愿相信母猪能上树, 都不愿相信裴译会爱上她。
毕竟, 如裴译那样优秀的男人, 可以选择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温暖见她笑得跟个智障一样, 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舒悦,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怎么就不愿相信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呢?还是说你在害怕?”
舒悦眼眸上挑,冷嗤一声, “我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
“怕在他那里丢了心。”温暖修长的指尖抵在了舒悦的心口, “问问你这里吧,究竟是不是,你比谁都清楚。”
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缺的只是一个点醒之人,哪怕过程中舒悦会有些痛,但温暖仍旧愿意做这个点醒她的人。
她不愿也不想看到她最好的闺蜜为情所困。
舒悦闻言,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给抽干了,她陡然向后靠去, 整个人跌在了椅背上, 惶然又无措。
她的人还在咖啡馆,心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温暖摇头轻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红酒我就放在这儿, 你若是心里实在不痛快,想喝酒,我陪你。”
舒悦愣了一瞬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勉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故作轻松,“欸,你说我这是在干嘛呢。今天不该是替你接风洗尘吗?来来来,喝酒!喝酒!”
温暖眉头紧蹙,眼睁睁地看着舒悦一杯杯红酒下肚,却不再多加劝阻。
直到舒悦整个人都醉趴在桌上,她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醉了也好,相信我,悦悦,睡一觉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叹了口气,温暖站起身子,寻了张毯子搭在了舒悦的身上。
她想着,就这么让舒悦趴会儿,她再给家里的司机打个电话,送舒悦去她家住一晚,也让她睡得安稳些。
司机很快便来了,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与司机同来的还有她的丈夫贺渊。
“你怎么来了?”温暖显然惊诧不已。
贺渊扫了眼趴在桌上的舒悦,与两个空荡荡的红酒瓶,瞬间了然,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蹙,“你们俩这又是怎么了?两个女人,大晚上喝什么酒?”
温暖无奈摊手,满脸无辜,“这次可不是我,是小悦心情不好,我只是陪她,那两瓶红酒都是她一个人喝的。”
贺渊是认识舒悦的,她老婆最好的闺蜜,他又岂会不知道。
说来也可笑,两人高中在一起那会儿,他还因为温暖几次为了舒悦而放他鸽子,没少吃过醋。
当时年少,总觉得爱上了一个人就该时时刻刻都与她在一起,容不得半个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闺蜜也不行。
她就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温暖。
但如今成熟了,反倒是希望温暖在他因为工作忙碌而不能时刻陪伴她的同时,有个知心的闺蜜能代替他的陪伴,让她不那么孤单。
“走吧,送你们回家。”
温暖点头如捣蒜,忙跑至舒悦的身边,双手绕过她的腋下,将她温柔地架起。
过程中,她忍不住又低咒了声,“该死的!居然又瘦了!连我架着你都一点也不觉吃力,你说你每天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想成仙吗?”
温暖鼻头一酸,显些掉下泪来。
她犹记得第一次遇见舒悦的场景,女孩穿着一身灰色麻布短袖,明明那般破旧的衣衫,却丝毫不影响女孩的美。
她的双眼亮的出奇,皮肤白的光,或许是因为贫穷的缘故,她始终微微低头,尤其是看到光鲜亮丽的自己时,自卑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也是在那一天,温暖一眼就记住了这个叫舒悦的女孩。
后来的日子,她变着法子对她好,想要把自己拥有的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与她一同分享。
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如今回想起来,她都不禁感叹:悦悦,有你真好啊。
*
三人上了车,贺渊坐在副驾驶,司机老王负责开车,而温暖则是为了方便照顾舒悦,与她共同坐在后座。
两人又是喝酒,又是聊天,折腾了这么久,回到家后,已是凌晨。
温暖替舒悦脱了鞋子,卸好妆,湿毛巾擦了擦脸后,再一次给她掖了掖被子,刚欲关灯离开,便听一串铃声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显得尤为的清晰。
温暖怕打扰到舒悦休息,第一次果断地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