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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不少和梅蕴和在生意上打过交道的,也知道他的那些手腕,在这里猛然见到他, 都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梅蕴和毕竟是赵青松的表哥, 想必是因为梅雅致不肯过来,赵青松才请了他过来, 显示出梅家还是看重这场婚姻的, 免得委屈了未来的准新娘。
虽说两人是平辈的, 但梅蕴和比赵青松年长五岁,别人下意识的,还是会把他当做长辈来尊敬。
旁边有侍者恭恭敬敬地捧了一个雕花的乌木盒子过来,梅蕴和垂眼打量了一下,打开盖子, 里面的一串钻石项链,就露了出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灿若星辰。
梅蕴和拿起那个项链, 上前一步, 低头打量着钟意。
钟意一直觉着自己不算矮,但当梅蕴和走过来的时候, 她突然现, 自己才刚刚到他肩膀位置。
梅蕴和沉默了一阵, 轻声说:“抬头。”
钟意乖乖地仰起脸来, 一双澄澈的褐色眼睛望住了他。
梅蕴和面无表情,修长苍白的手指穿过她的头,飞快地给她戴上了项链——后面有个暗扣,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指,抖了又抖,好不容易才给她扣上。
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脖颈,或许是她方才裸露在外的缘故,也或许是他体温高,被他触碰的地方,炙热滚烫。
梅蕴和为她戴好了项链,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祝你幸福。”
到了这里,正经的订婚仪式就算结束了。
一直到给钟家的长辈敬酒的时候,钟意的心里还在琢磨这句话——怎么是“祝你幸福”?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祝你们幸福”,或者“百年好合”么?
大概是表哥太紧张说错了吧。
不过,看他那冷淡疏离的模样,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自己的家世吧……
在给梅蕴和敬酒的时候,他的表现,再一次印证了钟意的想法。
梅蕴和冷淡地瞧了她与赵青松一眼,连个笑模样也没有,喝干了酒,依旧清清冷冷地说:“注意点身体,别喝太多。”
这话还是对赵青松说的。
……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
客人们还没有散尽,赵青松原本是和钟意在一起的,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他脸色大变,一句话也没有说,匆匆地就离开了。
钟意有些懵。
钟意绕了一圈,瞧见云凝月直直走过来,神色焦灼,于是问她:“你去哪里了?梅蕴和刚——”
“找我有事情吗?”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
钟意转身,看见了梅蕴和。
相比刚刚,他神色缓和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缘故,钟意觉着他现在说出关心的话格外违和:“找赵青松?我送你们过去。”
没等钟意推辞,云凝月拉着钟意,就向他道谢:“谢谢梅先生。”
钟意说:“那就麻烦表哥了。”
她这个称呼一出口,梅蕴和神色一僵,那点微笑又从他脸上消失了。
梅蕴和的车就停在外面,钟意没有品鉴豪车的功底,只有云凝月附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这个车,多么多么昂贵,以钟意的工资,大概需要不吃不喝努力工作个一百年,可能勉强能够买的起。
才过了两个路口,就瞧见了赵青松的车。
梅蕴和在现他踪影后,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概是担心被现。
云凝月握住钟意的手,说:“钟意啊,你一定要冷静——”
钟意猜到云凝月的意思了。
她之前听过些事情,说赵青松之前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两人分分合合多年,最终一拍两散。
当时钟意还在想,谁还不能有个过去呢?既然两人已经断了联系,而且赵青松也向她求了婚,表了态,那她再死咬着不放,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但——今天不同。
她与赵青松,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订了婚。
钟意反握住云凝月的手:“别担心,我没事的。”
云凝月依旧忧心忡忡。
她衣服有些凌乱,妆也有点花了,理了理衣服,云凝月把头枕在钟意肩膀上,呢喃:“钟意啊,别相信男人,男人都是骗子。”
前方梅蕴和咳了一声,说:“到了。”
钟意向他道谢,准备下车的时候,梅蕴和突然叫住她:“别说是我送你们过来的。”
夜晚,风吹过来,钟意的头有些乱了,她拨开头,看不清梅蕴和的表情。
钟意表示理解:“谢谢表哥,我不会挑拨表哥和青松的。”
梅蕴和极淡地应了一声。
云凝月也顾不得去观摩这高岭之花了,急吼吼地拉着钟意,冲了进去——
其实也没有走多么远,这是一处小公园,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凉亭下,一男一女相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