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宫了?”欧阳舒惊讶的说道,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柳越越会在这个时候出宫,来到镖局的。
柳越越从窗户爬了进去,白婷婷的眼睛也一亮,急忙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臂笑道:“你怎么来了?”
“跟你们谈笔生意!”柳越越没有同他们寒暄,坐下直接开口说道,“我需要你们走一趟镖,路程很远,但是价格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是东宫娘娘,还需要我们走镖?”欧阳舒笑了笑,“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为何人走镖?走得又是什么货物?”
柳越越笑着指了指自己:“我,也是我!”
欧阳舒蹙眉:“你在胡闹什么?”
“小舒你才十七岁,别那么的苦大仇深好么?简单的说就是我去南唐有事,但是燕云十八骑适合暗中保护,不适合随行,故而我希望你们能够陪我这一趟!”柳越越说道。
欧阳舒心中纳闷她为什么会突然去南唐,更疑惑为何是她一个人去南唐,难道是跟楚寒灏之间生了什么变故么?不过他不是八卦的人,既然她开口了,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会去跟她闯一番的。
白婷婷的性子一贯直爽,没有欧阳舒想的多,随即问道:“就我们三个人吗?楚公子不跟你一起吗?难道你们吵架了,你要离家出走?我跟他吵架了,我一般也会出走,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我出走的时候,他从来没用去找过我,都是我自己回来的!”
“你们的感情倒是真不错!”柳越越低低的一笑,随即眸子浮现一些暗淡的神色,沉默了一下又道,“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去南唐而已,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好好的处理一下!”
“什么时候出?”欧阳舒简单直接的问道。
“你将镖局的事情安排一下,天亮之后就出吧!”
“好!”
欧阳舒办事简单利索,很快就把镖局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将马车干粮也准备好了,等天一亮的时候就可以出了。
柳越越也是一夜未眠,看着黑漆漆没半点星子出没的天空呆。他知道自己抛下他离开会怎么样呢?
柳越越心里面有一个最深的矛盾,既希望他恨自己,然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拥有新的伴侣,子女成群,承欢膝下,可是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剩下好多好多的孩子,心里面又会忍不住痛苦万分。
“你就当我死了吧!就当生活之后再也没有我这个人存在吧!”柳越越轻声叹息道。
天一亮的时候,柳越越就坐上马车,踏上了赶往南唐的路。
而与此同时,没有柳越越在身边,睡眠极浅的楚寒灏在没有人叫醒的之下,自然睁开了眼睛,先是看着屋顶了会儿呆,等外面的天色渐明才慢慢的起身,准备上朝。
这个时候张全德面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说道:“陛下,方才城门的守卫说,娘娘好像出城去了!”
楚寒灏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他一贯沉稳的面上露出慌张之意,草草的将衣服穿上,直接来到了凤栖宫。
凤栖宫的宫人依旧如常,该打扫的正在打扫,宫人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在这个时候到来,慌忙的行礼。见此,楚寒灏略微心安,会不会是误会,其实她还在里面睡着?
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隐约见听到有哭泣的声音传来,他心中一沉,加快了脚步,却见着柔儿坐在椅子上抹泪,手上我这一封信。
楚寒灏的心如坠冰窖,他寒声问道:“娘娘呢?”
柔儿抬起红的眼眶看了一眼楚寒灏,然后起身将自己手上的新递给了他。
楚寒灏打开,快速的扫了一眼,面色剧变,满脸的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说道:“什么叫做就当她已经死了?什么叫做还我自由?什么叫做祝我幸福?这个该死的女人,她非要将我气死么?”
他将手上的信狠狠的揉着扔到地上,可是心头的怒气却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叫他几乎将凤栖宫砸了个遍,叫宫人们个个吓得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不知道天子的怒气是否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好,很好!”楚寒灏冷笑道,“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没有你,朕难道还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