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害怕裕王会听从了他岳父的话,将你送回到广陵讨好宇文奇?”柳越越瞧着曹节淡然的看着兵书,不觉心中暗暗钦佩。
“如果害怕的话我又何必来这里?我直接回西北不就好了!”曹节将书放下,淡淡的说道,“或许对于护都的人来说,我不过是一只被宇文奇追逐的丧家犬,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价值,那么裕王与宇文渠也知道,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害怕?”
曹节说话的时候面上闪烁着自信飞扬的神采,柳越越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之上飒爽英姿的女将军。
“不过,宇文渠在决定起兵之前必须先要将护都内部的声音统一了,不然一盘散沙,谈何攻伐?”曹节说道,“宇文渠现在要着手做这些事情,我就等着他就是了,只不过既然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不便插手罢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宇文渠的能力,故而现在能够做的是尽快将我自己的状态调节过来!”
“曹将军的胆色果然非常人所能够相比的!”柳越越朗声笑道。
曹节看着柳越越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一抹钦佩:“我听说了些许关于你的事情,你也不遑多让!”
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现在打与不打,虽然是裕王的一句话,不过每当议论起打仗的问题的时候,以曾老侯爷为的人就一句话,没钱。
不打则是偏安于宇文奇的淫威之下,宇文奇定然不会容忍裕王手上掌握如此之多的兵马,日后怕是还会有麻烦,一忍定然会再忍,只怕到时候会成为宇文奇砧板上的肉,故而打是一定会打的,只是这其中又有各种利益角逐了。
世子之位的问题再一次被提上了日程,宇文护现在虽然被各种各样的流言困扰,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裕王若是要打仗,必然要仰仗曾家的财力,那么世子之位就是他一个交换的筹码。
“他们现在一个劲儿的嚷着没钱,你怎么看?”裕王冷声问道。
“曾家以护都的经济命脉要挟父王多年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若是他们还以为还能够以同样的手段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的话,那么未免太过小瞧我了!”宇文渠冷冷的笑道,“他们以为若是要跟宇文奇开战的话,必然会经过他们的同意,那恐怕要叫他们失望了!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出其不意的!”
“你准备怎么做?”裕王问道。
宇文渠理了一下自己肩上的一缕黑,淡淡的笑道:“不管儿子怎么做都离不开父王的支持的,既然他们自信能够拿捏父王,那么父王不妨给他们一个颜色瞧瞧,在宇文奇登基的那一日,父王也可将台拜帅,写檄文邀天下英雄共伐逆贼,不过此事需要暗中进行,就要要叫他们瞧瞧,曾家与护都不过是小角色而已,不要妄想将自己当成主角!”
“好!本王便来筹划此事!”裕王点头说道,“不过不管是曹节的心思还是那位大周皇后的能够给于的支持,这些事情都需要你去落实一下!”
宇文渠的眉头轻微的一挑:“父王放心好了!”
日子表面波澜不惊的过了几日,可是平静的表面下早已经是暗潮涌动。
不管是护都内部的权力角逐,还是护都与广陵之间的为着将来的事情暗中准备。这其中也饱含着柳越越与尤晖两个人的暗暗较劲,毕竟他们所选择的一方若是输了,那么就代表着双虎环的归属难定了。
就在现在的气氛属于稍有动静就可以一触即的紧张中,柳越越见到了一位她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