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血煞剑胎与血煞剑气是练会血影流瀑的关键,而王延两者皆不具备,血煞剑胎不说,剑气他如今也尚未修炼成功,需得等到清虚元胎打磨成剑胎后方才能用出剑气。
不过王延也没想到,他的清虚元胎还有变幻之玄妙,竟是可在他催动剑招时,将混沌磨盘上方的煞剑之气短暂的重复旧观,继而让他能够化现出血色剑影,加之他另出枢机,以心煞之术凝练出的血煞之气催动柔丝罡气,再将柔丝罡气融入每道剑影之中,只是为避免威力不足,王延在每道剑影中融入了七八道柔丝罡气,如此方能勉强催动血影流瀑。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血影流瀑虽然声势依旧浩大,但威力却削减了不少,用来大范围击杀低阶武者尚可,但对于蕴胎期武者却稍显不足,毕竟无论诸葛婵还是那些普通的蕴胎期武者,在刚才那一式血影流瀑之下,尽管都是身受重创,但王延若是不一一补剑,却是都不会毙命当场的。
而且除此之外,这血影流瀑对精气神的消耗亦是极大,纵然比不上无相无我剑,但刚才那一剑之下,王延的内力就耗去了一多半,精神也微有些空乏之感。
但不管怎么说,能推衍出血影流瀑,并以自己的方式运使出来,王延从此又多了一样压箱底的绝招,而且这血影流瀑毕竟是初练,尚有不精熟的地方,更别说王延不可能永远都练不出剑气,待得清虚剑胎打磨完成,剑气自然可以运使出来,到时候以剑气融入剑影,纵然无法尽显血影流瀑的威力,但挥个十之七八的威力想来是不难的。
总的说来,此番来临飞镇试剑王延只觉大有所获,而经此一战后,杀王大会的围剿主力已是被他清扫一空,剩下的便只有‘火凤凰’饶玉以及五音庄庄主朱五音。
一念及此,王延缓缓收回长剑,就欲搜罗一番后离开,不曾想靠坐在屋檐下,因为失血过多已是奄奄一息的赵拓,道:“你刚才用的可是血剑九式?”
“是。”
王延淡淡的回了一句,便走向南宫雨晴等人的尸身开始搜罗起来,不想赵拓又道:“你不杀我?”
王延没有回答,不过很显然他不会动手,他本就非嗜杀之人,可一路而来却屡屡大开杀戒,到如今他也懒得辩驳,就如他此番入北胜州,并非他要杀人,而是人要杀他,即便他如今突破到蕴胎期实力大进,可若是不用出酷烈手段震慑住一干对他项上人头怀着心思的人,难保以后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此去涅道寺的路还漫漫长长,王延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绝非这些普通的江湖中人与玩家,段鹤南先与陈童杀了疯和尚,后又在塔子里杀了行嗔和尚,段鹤南此举镇得住一般人,可镇得住伽蓝寺吗?更别说净月宗的态度也是难以判断,白道昕最后会否对自己出手?
故而王延只想真正踏上这条千难万险的路之前,用自己的实力以及酷烈对北胜州的江湖中人宣告:想取我王延人头,你准备好死了吗?!
不过一路横扫到此,六大称号高手唯独剩下这‘无锋刀’赵拓,此人又并非玩家,无经验收割,加之断去一臂奄奄一息,王延又何必取他性命,在他眼中,这些高阶NPC纵然没有觉醒,不存在灵魂,但也算得上半个生命,有选择的情况下王延何苦对他们痛下杀手?
想到这,王延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搜罗起一干蕴胎期武者和NPC的战利品,却不想正这时,一道鬼祟身影从一条小巷中穿出,继而直接钻到了赵拓的身后,待得王延有所察觉转过头去,就见一抹寒光朝着已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赵拓脖颈间抹去。
王延见此当即左手屈指,只是待看得清那道鬼祟人影后,他终究没有弹射出柔丝罡气,下一瞬,血水飚溅之间,赵拓缓缓软倒,被溅了一脸血水的张小宝抬起头看向王延道:“我还以为你会不念旧情,对我痛下杀手。”
说话间,张小宝手上半分不慢,掀开赵拓的衣襟,将几样闪烁着流光的东西揽入怀中,看着这样子的张小宝,王延心中自是想起当初在傲剑山庄并肩作战的样子,然而心中却同时生出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王延轻轻一叹,但很快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剩余的尸身也交给你收拾,帮我做件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