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政不悦地扭了下头:“你们住口!”
喝止两个小太监后,他看向沈才人,一脸同情:“沈才人,老奴在官家面前,已经为你进言了,可官家震怒之中……”
沈才人摇了摇头,擦擦眼泪站了起来:“周公公,多谢你啦。”
她上前一步,从小太监托盘上拿起小瓷瓶儿,拔掉塞子,泪水又潸然而下。
周怀政急忙阻止:“才人且慢!德妃娘娘刚刚醒了,说不定官家大悦之下,会回心转意。”
沈才人凄然道:“不等了,这是妾身的命……”
说完,她一仰脖子,张开口,就要把瓷瓶里的药灌下去。
“且慢!”就在这时,瑶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随着她的声音,一支暗器袭来,打在瓷瓶上,瓷瓶脱手飞落,掉在榻上。
瑶光飞身出现,呼吸微显急促:“陛下吩咐,暂缓执刑!”
……
延福宫寝殿内,御医坐在旁边把脉,赵恒站在旁边满怀期待的看着御医。
御医把脉完毕,站起来朝着赵恒行礼:“启禀陛下,德妃娘娘脉象平和,正在逐渐恢复之中。”
赵恒满脸喜色地说:“这就好,这就好。”
刘娥倚在床上,笑着埋怨:“我都说我好了,你还不信。”
她虽是埋怨,可话里的欣喜却无法掩饰,女人嘛,被自己心爱的人疼爱,岂能不高兴?
赵恒坐在刘娥床边,抓住刘娥的手:“总要让太医来瞧瞧我才安心。”
他转头对太医吩咐道:“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太医应声,转身与侍立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
刘娥疲倦地掩口打了个呵欠。
赵恒满脸担心:“你刚刚苏醒,身体还乏得很,好好歇息一下。”
刘娥“嗯”了一声,正欲躺下,忽又想起什么,一把握住赵恒的手:“官家,我相信,沈才人是无辜的,请饶恕她吧!”
赵恒点点头,体贴地帮她盖好被子,温柔地看她入睡。
延福宫寝殿外,太岁站在门口,看着赵恒。瑶光从外边走过来,在太岁身边站住,也看着寝宫内的一幕,充满羡慕的叹息道:“陛下真是深情,即便是坐拥三宫六院,却对德妃娘娘如此珍爱。‘时于微寒,结白’
,真是令人羡慕啊。相比之下我爹就……”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满脸气愤。
太岁看了看瑶光,又看向赵恒和刘娥,满脸不以为然:“陛下固然深情,可你爹也没有那么差吧。他就是一时糊涂而已,再说你是为人子女的,别总对你爹说三道四了。”
瑶光看着太岁,满脸不高兴:“你是男人,当然这么说啦!”太岁想要说什么,见她生气地扭过头去,只好撇了撇嘴,不再言语。ydfZz96T/6DW2/SFOM85tDt1UdapFarxCv52nfgdhOkAndAsukDGGyZdFEX1vKkac61PGYIF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