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呢,本来就是少话的,此时更是一言不。
没奈何,建宁帝沉下了脸:“说!”
六皇子见此,看看旁边的萧铎,犹豫了下。
萧铎再次抿了下唇,终于淡淡地道:“他要抢我衣服。”
抢衣服?建宁帝再是八风不动,此时也有点坐不住了。
六皇子抬起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勉强点头:“是,我要抢他衣服。”
建宁帝:“……”
这下子,在场众人,别说建宁帝,就连旁边站着的大太监都忍不住额头冒汗,无语凝噎了。
为了一件衣服,大打出手?
其他皇子纷纷低着头,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关于两个儿子为了衣服而大打出手的事,建宁帝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后来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都训斥一番赶出去,这才无奈叹了口气。
“原本皇上还担心九殿下无心无情的,怕是还真应了当日钦天监霍大人那句话,可是如今看来,皇上终究是可以放心了。”
一旁的大太监冯德勇笑着说道。
其实建宁帝何许人也,既然叫了两个儿子来训斥,自然是对这事情原委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只不过见他们兄弟二人有志一同说拿衣服说事,建宁帝也就不愿戳破了而已。
此时听到这个,建宁帝摇头,越叹息:“怕只怕,用情过深,反而不好。”
这心中素来无情的人,一旦有了意中人,哪怕意中人只是一件衣服,那也是放在心坎里贴着心窝儿的衣服,哪里容得人半点觊觎。
建宁帝想起那昔日钦天监所披萧铎命格,越拧眉了。
只因当日钦天监曾提及,萧铎克母克妻克子女,命中孤独一生,必将高处不胜寒。他这一生中,原本不该有这么一个让他用情至深的女子出现的。
如今出现了,会如何?
建宁帝想到这里,不免记起了自己那位已经逝去的皇后,不由得愈皱紧了眉头。
**************************
却说六皇子和萧铎分别走出御书房后,萧铎看都没看六皇子,径自往外走。倒是六皇子跑过去,嘿嘿笑了下:“九弟,你也别生气,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萧铎挑眉,漠然望了他一眼:“玩笑是这么开的吗?”
六皇子想了想,到底是无奈地道:“你自己说什么女人如衣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别人哪知道你什么想法!我当然以为你无所谓的,左右是个小妾,衣服就衣服,你我兄弟,难道借用一件衣服也不可以吗?”
说到借用衣服,萧铎那眉眼顿时冷了下来。
六皇子也是没办法了,只好道:“得得得,我算是懂了,敢情你这件衣服,比命还重要呢!”
萧铎脸色稍缓,转看了眼六皇子,唤道:“六皇兄,这件衣服,别人不要说碰,就连想一下,我都百爪挠心,无法忍受。”
这话一出,倒是把六皇子给逗乐了:“哈哈,你这是坠入情网不能自拔。既如此,那就老实承认,何必又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什么女人如衣服,我们误会也就罢了,你家里那位小妾——”
他特意加重了“小妾”这两个字。
“你家里那位小妾若是也误会了,那才是平白给自己添不痛快呢。”
萧铎闻听此言,却是低头间,若有所思。
自己多日不归,她又会怎么想?
是不是逍遥自在得很,只恨不得自己一辈子不要出现了?
特别是在那一日,自己几乎疯了一般折腾了她三个时辰。
想起那一天她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低叫浅吟的样子,萧铎胸臆间便泛起难以言喻的痛,又酸又甜的痛,丝丝缕缕地袭来,让他一颗刚硬男儿心几乎瞬间化为绕指柔肠,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她面前,只求她一个笑颜。
正想着呢,却听闻属下侍卫禀报道:“启禀九殿下,府里夫人特意派了人来问,说让你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