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贵妃来了,她是想逃都逃不了了,一时少不得收敛心绪,小心伺候在胡贵妃身旁。好在胡贵妃是不受约束的温和性子,免了她各种规矩,反倒拉着她说些家常。
“小九这个孩子啊,自小不爱说话,性情冷得很,也就和他母亲亲近。我因和她母亲是好姐妹,他也亲我。后来他母亲出了事,他这性子比起以前就更冷了,好像连我都疏远了,我想想这事儿,也实在是心痛!”胡贵妃叹息连连。
阿砚也没什么可说的,少不得点头称是。
一时胡贵妃又提起萧铎的母亲来:“她呢,性情好,长得美,做菜也好,小九以前就喜欢吃她亲手做的饭菜呢。”
阿砚听着这个,忽然想起萧铎曾经所说“你和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你做的菜和我母亲一个味道”,不免有些好奇:“不知道殿下的母后是何样貌?”
胡贵妃听她问起,顿时来了兴致,拉着她的手道:“那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那个的大美人,瞧瞧这里,知道他走了,我特意偷偷地带了他母后的画像呢。”
说着,她命一旁嬷嬷从她箱子里取出来一个画轴,打开来道:“瞧,这是他母亲,这是他小时候。平时他在,我可不敢让他看到的,免得他犯了性子。”
阿砚因为惦记着萧铎母亲和自己想象的事儿,不免好奇,当下忙凑过去看,一看之下,不免诧异。
“这……这是他母后?”和自己长得,真得一点点都不像啊!
自己是个瓜子脸,而这位皇后娘娘分明是个鹅蛋脸!而自己的眼睛是杏仁眼,皇后娘娘则是和萧铎极像的丹凤眼。
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样貌,真得是没有半分相似!
胡贵妃见阿砚盯着那画像分外诧异的样子,不免纳闷:“这是怎么了,这画像你见过?”
阿砚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和我一点不像啊!”
胡贵妃听了大吃一惊,不解地打量着阿砚:“你为什么会认为你会和皇后娘娘相似呢?”
阿砚哭笑不得:“是殿下这么说的,他说,我和他的母后简直是长得一模一样!”
阿砚特意学了当初萧铎那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语气。
这话一出,胡贵妃先是愣了,接着便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得着实豪迈,阿砚无可奈何,外面的十七皇子恰好走进来,好奇地问:“母妃,这是笑什么呢?”
胡贵妃少不得把这件事儿说给了儿子:“你九哥竟然说阿砚长得和先皇后一模一样!”
一旁阿砚听着胡贵妃这取笑的语气,真是无语凝噎,想着萧铎那是什么眼光啊!
十七皇子听得,却是无以为然,摇头叹道:“我九哥何止是眼光差,我看那连口味都差的。说到这里,我还听说小嫂子做的膳食和皇后娘娘做出的膳食味道是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胡贵妃听得越诧异:“先皇后做的菜我是尝过的,吃了一次后再也不要吃第二次了!”
这倒不是她对先皇后不敬,实在是……吃了一次后她就吐了!
她纳闷地望着阿砚:“你难道竟能做出那等难吃的膳食?”
这话一出,十七皇子顿时来了劲儿:“母妃,看来九哥说得没错,你不知道,小嫂子做出的饭,那叫一个难吃……”
当下他走上前,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当初怎么跟着九哥去了阿砚家里,怎么被逼着喝什么菜籽粥,怎么差点吐出来,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只听得胡贵妃笑得前俯后仰。
母子两个人好生把阿砚打趣一番后,这边胡贵妃才道:“这也是难得的缘分,你竟能做出和皇后娘娘一样口味的饭菜,说起来我也好久不曾吃过了,不如你今日下厨,让我重温旧梦吧!”
噶?
蔫在一旁无可奈何看着这母子两人的阿砚,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谁知道这胡贵妃的想法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她竟然是要尝尝自己料理的可怕膳食?
她该是寻常心挥呢,还是如她所愿,让她吃一个难以下咽呢?
阿砚在奉命给这位胡贵妃做菜后,不免有些为难,当下先行告退,就这么琢磨着这件事儿走到了厨房。
刚要踏进厨房门,前面忽然就倒吊着一个人,她惊了一跳,待细看时,却见竟然是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笑嘻嘻地道:“小嫂子,我来帮你了。”
“嗯?你要帮我什么?”阿砚对这皇子小少爷实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