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不信顾嘉瑶敢当着燕文帝的面这么说。
慕容泽轻咳一声,漫不经心说道:“我还想听顾先生继续分析案子,赵王暂且退到一旁,等案子水落石出再说。”
赵王:“……”
好吧。
他忘了阿泽对顾嘉瑶另眼相看了。
没准,顾嘉瑶总是说实话的耿直作风,以及最爱揭短扎心的性情,还真有可能当着燕文帝直言不讳。
到时候……赵王扯起嘴角,心里瞬间平衡,一定很热闹。
谢大人问道:“她将那把仿造五公子的凶刀藏在了哪?找到仿制的宝刀,就能证明顾熙的推断了。”
顾熙淡淡一笑,“淑侧妃你仔细看清楚,这件血衣同你掩埋的血衣又何区别?”
顾熙让人将血衣展开,哭哭啼啼的淑侧妃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血衣上一大片血迹,说道:“没有,我的衣服上原本没有这块血的,当时我……我拖走尸体,现沾了血迹,就想着处理血衣,然后如同大姨夫说说,脑子一时糊涂就把血衣埋在瑶表妹的帐篷旁。”
“大姨夫,我做错了,我只是嫉妒瑶表妹有你同大姨母护着宠着……”
顾熙打断淑侧妃卖惨卖同情,“方才我忽略了衣服上这块淑侧妃指出的血迹,当作是死者的血,杀害死者时喷出来的血,其实这血要比淑侧妃的血更晚沾到这件血衣上!”
顾熙手指轻轻捻着那片血迹,然后他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鼻下修闻了闻。
赵王打了个哆嗦,顾熙太诡异了,爱好也太特别。
“这血并非完全是人血,还混合了一些飞禽的血。”
“你相信淑侧妃的话?”
谢大人皱眉问道,“你说的仿制凶刀……”
“应该不在淑侧妃藏刀的地方,淑侧妃不会轻易把凶刀扔掉,毕竟她还想着凭此刀让五公子投鼠忌器。”
赵王五公子一脑门黑线,他同二哥刚刚迈进军帐就听到这句话。
“父王,儿子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只当她是疯女人,昨夜儿子的确同淑侧妃见了一面,可儿子是被骗去的,见她出现,儿子就知道上当了,很快离开……儿子没碰见人,也没杀人。不同您说,是怕您误会了儿子。”
五公子慕容青愧疚耷拉着脑袋。
赵王抬手给了慕容青一巴掌,“现在不丢人了?现在本王就相信你?你若是早说,本王还能被个贱人戏耍?等一会再收拾你!”
不解气的赵王又狠狠踹了慕容青一脚。
慕容泽眸子深邃,意味深长问道:“顾先生把赵王二公子叫来何事?”
二公子腿受过伤,走路有点破脚,他在赵王众多儿女是最不受宠的。
他容貌也很寻常,最重要是皮肤很黑,因为腿脚不好而显得自卑,更是让他畏畏尾,没有王府公子的气度。
顾熙望着二公子,幽幽叹了口气,“我重新在案地点,同掩埋血衣的地方复查了一遍,虽然凶手很小心清楚痕迹,可是只要做过的事,就无法完全掩盖,我现了脚印的深浅不同,不是正常人细微的差距,而是只有腿脚不好的人才会留下的双脚不同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