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刚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恢复了正常，他道：“硕爷说得太好了，都是钱惹得祸，跪着挣钱，站着挣钱，其实都是为了钱，为了挣钱，怎么着，都不羞耻。一文钱也要难倒英雄汉，没钱，有时候真可耻……”

他哈哈一笑，“在这里，我最可耻，我最没钱！”

“你呀……”王硕指着他，没好气地道：“这么说，弘毅是最不羞耻的，他最有钱。跟他比，所有人都可耻了？”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比如硕爷，您是我们的精神领袖，那又是另外一种境界，不可比！”冯晓刚满脸笑嘻嘻，两边都不得罪。

王硕摇了摇头，这家伙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很受用。

“你们听说没有，最近有一本杂志很出名，叫《大陆骗牟其忠》！”马卫都道。

“是吗，我早就说过，那家伙就是骗子。”王硕不屑地道，“这下终于有人要扒他的皮了！”

马卫都笑道：“这是本非法杂志，据说是由三个曾经投奔南德的高级打工仔冒着被追杀的生命危险写作而成的，按照他们的说法，牟其忠就是一个上骗中央、下骗地方的第一大骗子。号称牟其忠不亡，天理不容。好像，经济检察部门已经开始秘密调查牟其忠了！”

他不由得感叹：“我看他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冯晓刚道：“可惜了，其实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当初罐头换飞机，一举成名，如今却沦落成骗子了。”

梁添道：“我觉得吧，他主要是牛皮吹得太厉害，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我看，他主要就是罐头换飞机赚了一些钱，后来那些项目，都是吹牛吹出来的！”

马卫都感叹道：“可关键是，有那么多人相信他啊，有一些地方政府，还想办法请他去投资，去搞项目，给他各种优惠政策，包括贷款，共同投资等等！”

众人聊着牟其忠的一些趣事，纷纷感叹。

他可曾是富豪榜上的风云人物，想不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第二天上午，王弘毅接到了牟其忠的电话。

“王董，祝贺你俄国之行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啊。”电话中，牟其忠的语气虽然带着笑，但很显然透露着一丝疲惫，“我现在在京城，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见面聊一聊。”

王弘毅微微一笑，明白他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必要趟这潭浑水了。

牟其忠的路径，决定了他的结局，谁也改变不了。

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也许有人觉得他富有情怀，异想天开，是一个理想派。

但是理想派在现实操作中，也是钻了很多漏洞的。

比如虚开信用证等。

“不好意思啊，我呆会约了朋友见面聊天，晚点就要飞回西川了，要过年了，回家好好歇口气，休息一下。”王弘毅婉拒了牟其忠。

“这样啊……”牟其忠声音充满了落寞，“那在电话中聊一聊，不耽搁你多少时间。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难题，有人整我，我们都是西川老乡，希望请你帮忙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