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清欢等人走了出去。
曹老太太站起身向王允行了礼:“知府大人,老身有一事向知府大人禀告,请知府大人与老身到侧室里说话。”
王允皱起眉头:“有什么话这里说便是。”
曹老太太摇了摇头:“事关重大,老身不得不小心。”
王允思量片刻答应下来:“那好,本官就随你走一趟。”
两个人进了侧室,曹老太太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函送到王允手上:“知府大人,老身并非不肯认罪,此事着实另有内情,当年我们也曾想为赵善证言他早有脱离叛军之意,只是后来在赵善身上现了这封信函我们才改变了主意,怀疑赵善救我们根本就是为了能在凤翔一战中脱身。
我儿看了这封信落款的私印猜出这是反贼赵冲所写,那赵冲吩咐妥善藏好税银,会有人帮他一起将税银运出,将来若是有机会再起事,这笔税银将是军资。
我们想将赵善抓住送官,却不想被那赵善察觉先逃走了,我女儿被赵善所骗,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这些年一直疯疯癫癫,妄想出赵善是被我们所杀,我们曹家深知有愧于朝廷,一直私底下寻找赵善的行踪,找不到赵善,我们就算拿出证据也说不清楚。
可今时今日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也顾不得了,只好将这封信拿出来呈给大人定夺。”
王允接过那封信函,那信纸已经泛黄,可是落款的私印却清晰可见,当年赵冲被抓之后,身上搜出几枚印章,赵冲自称青帝太昊转生,有一枚印章篆刻“太昊”两字,看起来跟这封信后的印章十分相似。
信中赵冲称呼对方为:吾弟。
赵冲和赵善同出赵家村,这般称呼也算有凭据。
王允皱眉继续看下去,信封中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绕路襄阳,集兵夔州。
王允不禁一颤,当年朝廷本想经凤翔、汉中增兵保宁平叛,还是安义侯的斥候回报赵冲带兵准备去夔州。朝廷这才兵分两路,一路往汉中,一路往夔州,不想去夔州的兵马扑了个空,赵冲全力攻打凤翔,让凤翔驻军损失惨重。
这张字条根本就是告诉赵冲,朝廷兵马的去向。
真的有人通敌。
那个人事先朝廷兵马布置全都告诉了赵冲,这才让赵冲一路杀到了凤翔。
王允看向曹老太太:“那些税银呢?”
曹老太太道:“老身根本没有见到税银,所以不管大人怎么查都会一无所获,”说到这里顿了顿,“就算有税银只怕也早就被人运走了,如今朝廷追查税银不放,有人现难以脱身,想要曹家顶替罪名,才会闹出如今的祸事。”
曹老太太说完又行礼:“还请大人明察,这桩事本与安义侯府无关,为何安义侯府大小姐抛头露面为赵善申冤,只怕整件事都是安义侯一手谋划。”
曹老太太的意思,通敌赵冲的人是安义侯。
王允的面色一沉:“容不得你在这里诬告他人,其中是非曲直,本官自会查清。”
将曹老太太挥退,王允看向窗外:“只希望孙冲能够找到那银子,到时候人赃并获,一切也就清楚了。”
……
李煦骑马出城,曹家有王允大人在场,他们要做的是拿到那些税银。
“你们先走,我要等个人再出。”
看到孙冲的模样,李煦道:“孙大人是在等徐大小姐吧?”
孙冲点点头:“说来也奇怪,如果没有徐大小姐在场,我这心里就不太安稳,”说到这里他急忙看李煦,“不是说九郎不好,而是……多一个人多一分把握。”
一个女子,在城中行走也就罢了,如何能走这么远的路,周玥忍不住道:“带着女眷恐怕要误了事。”女眷娇贵,乘坐的马车本来就跑不快,时不时地再要求歇息,那可要急死个人。
孙冲不禁也有些犹豫:“这话没错,但是……徐大小姐说她会骑马。”
只怕也是矮脚马罢了。
周玥刚要再劝孙冲改主意,只见城中驰出几骑,其中一个身形纤瘦,她穿着男子的长袍,头挽起,她握着缰绳,轻松地催马向前,举手投足间竟有几分英姿飒爽。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周玥几乎认不出那就是徐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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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加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