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跑又跑回了他们先前吃饭的柳树下,然后惊愕的看到两只小阴阳啼回来了,它们俩的鸡爪被人用细麻绳给绑了撂在树下,正在那里徒劳的挣扎。
陈松惊讶道:“你在哪里抓到的它们?”
桐峦子顿足道:“唉,不是弟子抓到的它们,则是调斧离三啊!”
“什么?”
“弟子施了个小术法感应到了阴阳啼的灵气,然后一路找来现它们被人绑着扔在了树下,而咱们的包袱让人给偷了!这摆明是个计谋,有人用东西引走阴阳啼将它们抓了,然后回来放下阴阳啼拿走了干粮!”
听着他说出的这一串话,陈松更惊讶了:“老铜,你不大舌头了?”
桐峦子一呆,气的又开始顿足:“都撒么四候了,你还管则个呢?”
陈松笑道:“阴阳啼找回来了就行,食物有的是,被偷走就被偷走吧。”
桐峦子摇头道:“不行,咱们得找到它们。”
“为什么?”
“因为被偷走的还有弟子的包袱!那是弟子宗门的法器!”
要找到丢失的食物很容易,或者说找到包袱很容易,那法器上留有桐峦子宗门的印记,他掐了几个法印后便呆住了。
“怎么了?”陈松关注的问道。
桐峦子指向松林子的宅院道:“东西在那里面。”
陈松一个助跑双手抓住小矮墙爬了过去,茅草屋里正抱着一根火腿狂吞的黑瘦少年大吃一惊,并同时大吃一口火腿。
桐峦子随后以一副很有仙人派头的姿势飞过墙头,他一眼看到扔在屋子里的包袱,赶紧去捡起来,然后怒斥黑瘦少年道:“贼子可恶,没想到我松林道兄竟然找了你则么个不成器的弟子!”
少年不说话,低着头继续啃火腿。
桐峦子慷慨激昂的斥责了他一通,从天道到世道再到师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开批判。
少年态度始终如一:你说你的,我吃我的。
最后桐峦子受不住了,他怒道:“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次次次,就资道次!还有你是饕餮投胎的吗?那么多东西,你是怎么则么快次光的?”
他抖了抖包袱,里面什么都没了。
见桐峦子还要骂人,陈松拦住他道:“算了算了,老铜,这孩子是太饿了,他是找口吃的而已。”
“子不教父兹过,我不能放任我老友的徒弟成为小贼!”
陈松摆手道:“过了过了,偷东西的才叫贼,只是想填饱肚子的叫可怜人,你看这孩子不是把阴阳啼绑住还给咱们留下了吗?他不算贼。”
说到这里,他笑吟吟的看向少年道:“包袱里的其他食物你都分给别人了,是吧?”
少年抹了把鼻子道:“反正你们找不到了。”
陈松摆手道:“我不关心那些食物的下落,我更好奇的是你先前是用什么引走的阴阳啼?”
少年头一次紧张起来,赶紧站起身死死盯着两人。
陈松转头看向茅草屋,里面挂满了符纸,每一张符纸上都写有鬼画符,这些自然都是符箓了。
当然,这是没有灵气的符箓。
见此陈松心里一动,问道:“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说话。
陈松笑道:“真他么中二,别用这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是你拿了我们的食物,而不是我们惹了你。”
少年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我叫小郎,师门还没有赐我道号。”
桐峦子猛的拍了额头一下:“你是小郎?我记起来了,松林师兄曾在信笺中提及过你,索你聪敏过人、动笔如剑,乃是罕见的天才符箓师苗子。”
听了这话,陈松更感兴趣了,问道:“你拜师松林子门下多久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说道:“六年零八个月。”
陈松又问道:“那你如今有你师傅几成本领?”
少年道:“你问什么?是战斗还是制符?”
“两者都有。”
“战斗我一个能打他两个,制符我还是能一个顶他两个。”
桐峦子哂笑:“不兹天高地厚!”
少年说道:“我师傅经脉已经枯竭,如同普通的花甲老人,我说一个能打他两个还是往少里说的。”
桐峦子说道:“那、那制符的本事你能比得上你师傅?则不是口粗狂言吗?”
少年继续说道:“恕我直言,我师傅天资着实有限,随他一年后我就学会了他全身本领,并同为筑基三品符师。如果不是灵气浩劫降临,师傅本想将我推举进宗门拜宗主为师的。”
陈松来了兴趣,道:“既然你师傅这么菜,我给你换一个师傅怎么样?”
少年看了眼桐峦子说:“你师傅更菜,那你怎么不换?”
陈松:“因为他不是我师傅!”
“而且我不菜。”桐峦子不甘的补充道,“你给我放尊重点,我是你师叔!”
少年不屑道:“这么大年纪了都未能晋级金丹,还不菜?”
“你怎么知道师叔我未能炼成金丹?”
“你要炼成金丹还能活到现在?”
桐峦子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