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封墨恶劣的挑衅,宴暮夕不屑的勾起唇角,“你想去泊箫面前开屏?”
“草!谁要开屏?”封墨嫌弃的瞪着他,俩人面对面站着,身高都差不多,但封墨长年习武,体格要比宴暮夕看着健硕一些,他浑身的气息一冷,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降低。
比赛结束,吃瓜群众们见第一排的方向有剑拔弩张的节奏,哪怕再好奇,也匆忙散去,这会儿见情势越演越烈,走得跟快了。
楚长歌想跑,但不敢,想劝,又没人听他的,只得干笑着作陪,内心倒是有点看热闹的小兴奋,却小心翼翼的不表现出来。
詹云熙亦然。
封墨的拳头都攥起来了,似乎一触即,宴暮夕依然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道,“当然是你要开屏,刚才不是早就开过一回了?”
封墨眯起凤眼,忽然笑了,“你不爽了?”
宴暮夕状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准确的说,那种感受应该定义为吃醋。”
封墨脸色一懵,有点反应不过来,“吃醋?”
宴暮夕点头,酸溜溜的道,“你开屏的手段再幼稚可笑,却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肯定记住你的名字了,哪怕你的名字在她心里遗臭万年,她也忘不了。”
封墨表情僵死。
楚长歌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
宴暮夕继续,“还有,我也忘不了你了,毕竟你是第一个让我尝到酸味的人,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封墨冷笑,“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
宴暮夕轻飘飘的道,“那拭目以待。”
封墨就冷冷的盯着他,他没跟宴暮夕正面交锋过,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但他却清楚一点,宴暮夕的头脑不是他能比的,他要是诚心给自己找麻烦,那他还真得打起精神来。
这时,大厅里几乎走没了人。
但没人敢来催他们几个。
诡异的对峙中,东方将白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浅色的正装,衬得身材修长如竹,一张俊美儒雅的脸,唇畔含笑,眼神温润明亮,开口,声音亦带三分暖意,“暮夕,长歌,小墨,你们还真的都在啊。”
看到他来,楚长歌就知道没戏可看了,但危机也解除了,东方将白比他们三人都大,虽不常在一起玩儿,但不管是他,还是暮夕、封墨,都对他有几分敬意。
果然,封墨见了他,脸色就缓和了几分,点点头,喊了声“将白哥”,算是很给面子的打了招呼。
楚长歌也笑着喊了声“将白哥。”
唯有宴暮夕,喊了声“哥”。
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