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箫,快说啊。”那头,宴暮夕催促着。
柳泊箫如何不知道自己被他忽悠了呢,“你洗洗睡吧。”,说完就挂了电话,一时又气又想笑,这个混蛋,果然不能对他太心软。
片刻后,他的信息过来,每一个字眼仿佛都带着雀跃,“明天我们就去游乐场玩儿,在家等我,我去接你,还有,穿那双画着莲花的鞋子。”
柳泊箫没回复,算是默默同意了。
……
她回到卧室时,陆云峥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见她进来,揶揄道,“吆,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以为得学王宝钏苦等你十八年呢。”
柳泊箫嗔她一眼,掀开薄被也上了床,塞了个抱枕在身后,半躺着拿起本书随意的翻看着,对云峥,她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装聋作哑,保管她唱一会儿独角戏后就投降。
“唉,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陆云峥还在夸张的感怀,“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们也算风风雨雨十几载,可这才几天,你就被别人勾了魂去,我躺在床上你看不见,非要跑洗手间偷情去……”
柳泊箫置若罔闻,看书看得认真极了。
陆云峥终于破功,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叫你不理我!”
柳泊箫失笑,躲闪着她的魔爪求饶,“好了,理你理你,你想问什么,我都招供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陆云峥哼了声,放过她,又侧身睡到旁边,“你说的,不许有隐瞒,我要听最直白、最香艳的版本。”
柳泊箫无语的嗔了声,“没有香艳,我们还纯洁的很。”
陆云峥嗤笑,“哄傻子呢,说实话,你俩抱过了没有?”
闻言,柳泊箫眼眸飘忽了下,正纠结怎么回答,就听陆云峥暧昧的道,“行了,我知道了,抱过了对不对?几次?热烈不热烈?宴大少蠢蠢欲动了没?”
“你够啦。”被她调侃的脸上热起来,柳泊箫拿书本拍了她一下,“越说越猥琐。”
陆云峥不以为然,“什么猥琐?你以为现在还是我们祖父那一辈人啊,谈个恋爱搞得像是工作,那个正经认真劲儿,我怀疑他们真的懂什么是爱情吗?”
“你就懂了?”柳泊箫无语的问。
陆云峥大言不惭的点头,“当然,在我看来,如果彼此有情,那么私下相处时,就难免会想亲热,这是人的本能啊,怎么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嘛,那不符合人性,真要是有男人能把控的住,那么,只能有三种原因。”
“哪三种?”
“第一,他对那女人没兴致,这比不喜欢她还让人绝望,第二,那男人是个伪君子,善于伪装自己的欲望,一旦等到开闸的那天,就会化身禽兽,第三,他不行。”
柳泊箫嘴角抽了下,默默竖起大拇指,总结的还挺到位,不过,她还是好奇的问,“难道就没有第四种了吗?比如,有些人生来就清心寡欲。”
闻言,陆云峥顿时痛心疾道,“那就是性冷感嘛,找个这样的男人可惨了,比起太监、禽兽、伪君子,性冷感最招人恨,等等,咦?我记得网上评价宴大少就是……”她瞪大眼顿住话头,无限同情的看着柳泊箫。
柳泊箫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演技不够,露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