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他差不多并行的封墨,脸色就差多了,像是有人欠了他的钱,如此一来,他身上那股本就让人胆颤敬畏的气场,越的凌厉如刀。
他穿着一身黑,阴阴沉沉的,不像是来看比赛,倒像是来砸场子,他目光所及之处,皆噤若寒蝉,大步越过宴暮夕时,咬牙说了句“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宴暮夕转头对后面的东方将白道,“哥,你可都听见了吧?你说他幼稚不幼稚?玩不起就不玩呀,耍横斗狠算什么本事?果然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走到前面的封墨差点没忍住回头给他一拳。
是东方将白清了下嗓子,及时制止,“你俩都别闹,这里是比赛现场,谁要捣乱,我就让人把他请出去,你们都该知道我对厨艺的认真和敬畏,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宴暮夕立刻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都听你的,哥。”
东方将白冲他无奈的笑笑。
封墨哼了声,走到第一排坐下,他跟另一边的秦观潮之间,还剩下三个位子,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留的,还是赶巧了。
楚长歌可不敢再挨着他了,于是,快走两步,抢了秦观潮旁边的那个位子,他坐下后,才惊奇的问,“咦?你怎么也来了?还有明月?”
秦明月冲着他,甜甜的喊了声“表哥。”
听到这称呼,陆云峥本来还在对着楚长歌花痴,这一刻就清醒了,表哥?对了,楚长歌的母亲好像就是秦家人,他们是表兄妹没错。
楚长歌应了声,看看乔天赐,再看看陆云峥,一双桃花眼里的情绪就丰富多彩了,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秦观潮道,“表哥,没想到你对这种比赛也感兴趣。”
秦观潮对别人淡漠,但对楚长歌,表情就显得温和了几分,“我是被明月拽来的,她好奇想看,我就陪着过来了,你又是为什么来?”
这时,宴暮夕和东方将白也已经走过来坐下了,楚长歌就笑眯眯的道,“我是陪暮夕来的。”
按说,楚昭阳是他姑姑,他也该喊宴暮夕表哥才是,但从小他就没培养出这个自觉性来,两人都是互喊名字,但对着秦观潮,他就很自觉的喊表哥。
秦观潮冲着宴暮夕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两人之间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却都跟楚家很密切,理论上,也该经常走动,可实际上,一直不咸不淡的。
不过,秦观潮跟东方将白关系不错,俩人一直是同班同学,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大学也都在帝都,只是不再在一个系别了,所以,他跟宴暮夕没话说,却跟东方将白聊起来,“将白,你怎么到这边来了?专业组那里呢?你不去当评委了?”
东方将白笑着解释,“总不能只在那边啊,为了公平,这边也是要露面的,不过,我今天不当主评委,是以嘉宾的身份来的。”
秦观潮总觉得这理由好像有些牵强,但他从来不是刨根问底的人,点点头,便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谁知,那边封墨哼了声,“将白哥,你就干脆说防备我得了,不就是怕我又给出个零分吗,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我又不怕被人知道。”
闻言,秦观潮心下了然几分,只是又讶异将白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