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国通后来还是提醒了,他给儿子打的电话,把东方雍来福园的事儿一一说了,詹云熙听的不太走心,早就料到的结果嘛,完全没新意,直到后来听到一句,“老爷也是好心,说秦可卿这样的儿媳妇是不能要了,娶妻不贤祸三代,这没有错,可东方雍瞧着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
詹云熙总算起了兴致,“什么难言之隐?还舍不得这种毒蝎心肠的儿媳妇不成?还是说,他被拿捏住了把柄、只能忍气吞声?”
詹国通也是不解,“我哪知道?你跟少爷说,让他去查查,对了,还有,老爷似乎觉得秦家有什么后手,提了秦家的宝贝很多。”
詹云熙越听越兴奋,“莫非这事儿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逆袭之笔?”
詹国通哪知道啊,被问的急了,羞恼成怒训斥了一顿,詹云熙摸摸鼻子,也不再瞎好奇打听,挂了电话后,找机会跟宴暮夕汇报了。
宴暮夕听后一点意外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把他打走,又继续跟柳苏源和乔德智在归去来兮的三楼雅间里喝茶交谈,他们从济世堂离开后,直接来了这里,柳苏源早就做好了饭等着,饭桌上没说什么,饭后,才聊起正事儿,气氛却并不凝重。
柳絮不在,来的路上,绕道珑湖苑,她说累了,直接回家休息,东方将白陪着一起,宴暮夕没拦着,觉得他们单独处一下也好,应该有不少话要说。
再者,柳絮不在,他们说话也能更畅所欲言。
……
珑湖苑,东方将白和柳泊箫也在客厅里说着话。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怪她起疑,实在是眼前的事儿有点说不通,从早上她妈去看病开始,到现在,居然是她哥把人给送回来,怎么能不觉得奇怪?
东方将白看着她,笑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没有的事儿,破晓,我刚才不就解释过了嘛,你让暮夕帮忙找个人看顾一下你母亲,我正好去医院有点事儿,就顺便接过这活儿呗,举手之劳,况且,她是你母亲,与我家有恩,我怎么帮都不过分。”
柳泊箫还是半信半疑的,等到晚些时候,见到乔德智,心里的疑虑更压不住了,但乔德智说,他是因为乔天赐不回家,实在想儿子,这才跑来帝都,之所以事先没打招呼,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惊喜有,惊疑更多。
可她不管问谁,都问不出什么来,外公也好,她妈也好,连宴暮夕和东方将白都一样,像是统一好了口径,不让她窥见分毫的异常。
看似毫无破绽,就像真的没瞒她什么,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肯定,他们瞒着她什么了,怕还是大事儿,否则用不着这样联合起来演戏。
晚上,众人在珑湖苑吃的饭,乔天赐和陆云峥都来了,桌面上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吃过饭后,宴暮夕和东方将白告辞,柳苏源亲自送出门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后就跟乔德智去房间里下棋了,连乔天赐都不让去观战,这是想儿子的表现?
反正,柳泊箫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她跟陆云峥回了自己的卧室后,门一关,就忍不住问,“云峥,你说乔爷爷为什么来帝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