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自腰间掏出大锤,聚力砸向当先的两个黑衣人,却又有一黑衣人自背后攻击她的后脑与后颈,木香无法前后兼顾,事情生的又太突然,后颈受力当即便晕死过去。
有武力的丫头被解决,黑衣人将瘦弱的沈秋檀团团围住,以为完全掌控了局面:“若是敢大叫,便拔了你的舌头!”
沈秋檀点点头,心道我不叫,我怎么会叫?叫来人还怎么收拾你们?
那黑衣人以为她被吓住了,见她瞪大一双杏眼连眨都不敢眨,语气略一缓和:“今日所来,只求一物,你若老实交代,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你。”
沈秋檀下意识的点着头,完全是一副吓傻了怂包样儿。
那黑衣人心里满意,进而凑上前来:“说罢,那东西在哪里?”
“什么……什么东西?”沈秋檀抱着自己的帷帽,一脸惊恐。
“你爹给你的东西!”
“我爹在哪儿?我爹给我东西了?值钱么?你在哪儿见到了我爹?”
“你爹没死?”那黑衣人一愣。
“不是你说的么?”沈秋檀无辜的很。
那人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长刀横在沈秋檀的脖子上,气急败坏:“竟如此胡搅蛮缠,我问你,那玉玺如今藏在哪里?”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问你,那玉玺如今藏在哪里?”
沈秋檀心中一震,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原来,他们要找的,竟是玉玺!据闻,天子玺以玉螭虎纽,古者尊卑共之。天子独以印称玺,又独以玉,群臣莫敢用也。
如此重器,不是应该在皇帝的手里么?怎么会和爹爹扯上关系?
沈秋檀肝胆俱震,一股凉气从脚底渐渐爬了上来。大热的三伏天身上滚出豆大的汗珠,全是冷汗。
所有的疑窦次第解开,原来,萧旸和袁贲找的,所有人要找的,都是玉玺。
难怪了……
她不明白爹爹怎么会同这等重器牵扯在一起,但此事一日不尘埃落定,她和弟弟恐怕一日都难以安宁。
“问你话呢!你若不老实交代,我便先送你的丫鬟归西!”
“我不知道!”沈秋檀茫然的道,连怯懦都忘记了装。
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她爹既不是脑子进水,又没有造反的意思,怎么会和玉玺扯上关系。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另外两个黑衣人用刀指着木香的后颈。
“把你的刀拿开,我一见刀就紧张,一紧张就容易忘事。”
黑衣人互看一眼,却不预备收手,眼看那刀落向木香的脖子,沈秋檀的拳头也落了下来。
第一拳打烂了最近黑衣人的鼻骨,顿时鲜血直流;第二拳打掉了冲上来的黑衣人的门牙,连下巴也歪了;处理了最近的两个,接着手掌撑着桌子一角,运力一跃,一个纵身第三拳直接招呼到黑衣人的太阳穴,那人只觉脑中嗡鸣一声,便倒地不起;第四拳、第五拳如法炮制,专攻要害。
转眼几个起落间,三个黑衣人接连到底,当场丧命,余下两个破了鼻子、掉了门牙的黑衣人大惊失色,沈秋檀轻轻一跃,又扣住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嘎嘣一声,脖子在那人的身上转了个圈,断了气。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只剩下的一个黑衣人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