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你……”沈秋檀刚说了几个字,嘴巴就被人捂住。
谁能想到小小的柜子里,早就藏了一个人……
这柜子做得结实,等柜门一关,竟是半点光亮都透不进来,沈秋檀只在柜门半开的时候见对面一个人影便被被捂住了嘴。
她浑身汗毛倒竖,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在茶肆要劫走她的黑衣人来。
这群人可真是阴魂不散。
如此,情急之下,她对着那人的手就下了口,不光要咬死,她已经预备出手弄死柜子里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彼时,那人一手跨过沈秋檀的肩膀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细长的身子禁锢在自己怀里,所以,沈秋檀只剩下一只行动自如的手。她一边避免弄出过大的响动,一边要紧了牙关恨不得咬下这人的一根手指来,同时余下的那只手用力。
若是这一拳下去,想必这人就该……毕竟她现在可是真正的力大无穷。
结果没想到,那人力气更大,仿佛是早料到沈秋檀的动作一般,他空余的另一只手竟然反剪了沈秋檀双手。
沈秋檀还想再动,就听那人贴着她的耳朵:“嘘!乖一些,你若是老实听话,我便松开你,还带你一起看戏……”
看戏?
沈秋檀这才知道身后是个男人,声音有些沙哑语调极冷,因为压低了,显得十分怪异。
她心里嘀咕着,我要是不听话呢?
结果那人就像看穿她的心意一般,轻蔑的道:“若是不听话,这柜子便正好留给你做棺材板。”
好大的口气,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确实是极端的危险。
他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连钳制住自己的手掌手臂都是凉的,沈秋檀惯来是个不服输的,此刻竟有些怂了。
明明是大热的三伏天,她竟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小声道:“好,我不说话,我保证!”
如此,那人渐渐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倒也算是言而有信。
柜子外头,声音传来:“姑娘,这里有一张榻,还挺宽敞的,不如先在这里歇歇,我去端醒酒汤来。”
被扶着的姑娘软软的上了塌,只觉脑中昏昏沉沉,心里却是怦怦直跳,听那王府女婢说要端醒酒汤来,强忍着不适点了点头。
那女婢退了出去,左右瞧了一翻,还贴心的将二楼的窗都关了。
听着那丫鬟的脚步声远了,沈秋檀悄悄的推开柜子的一条缝隙,她从缝隙里恰好能看见床榻上躺着的人。
只见雕了海棠花纹的黄花梨木床上,一个穿着绯色衣裳的少女钗环散乱,双颊绯红,气息也有些微微不匀,长得……
咦,这不是那位在赏春宴上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裴玉芙么?
“嗯……嗯啊……”裴玉芙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又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一边出细碎的深吟之声,另一边已经去解自己的衣裳。
沈秋檀眼睛蓦地瞪大了,她吞了吞口水,看了看身边的人,却现那人隐在黑暗里根本不去看外面,只盯着自己。
这样的场景,从他满了十三岁,几乎隔几日便会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