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旸要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萧昭从隔壁的净房出来了。
萧旸看看姚黄,再看看萧昭,想从她们身上找出破绽,萧昭无所谓的笑笑:“哥哥是来找我的么?”又训斥姚黄:“真是个笨丫头,叫你取个香囊来,都能记错了位置。”
姚黄忙赔笑道:“是婢子记岔了。”
她脸上有些羞赧,却再无慌张,之前泄露出的那一缕紧张像是从未生过一般。
萧昭见了心里不由满意,又与萧旸道:“多亏我出来了,要不然哥哥擅闯女眷净房的消息可就……”
她眨眨眼睛,扬起头看着萧旸,眼神里带着揶揄,一张脸明艳张扬的像是盛放的红玫瑰,明明是妹妹对着哥哥撒娇,萧旸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可究竟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如果妹妹离席是因为要来净房,而姚黄等在门口是在妹妹的话,那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妹妹并没有刻意再为难沈秋檀。
一方面,他心里一松,妹妹虽然放火烧了沈秋檀的家,但在自己将她的一宅子男宠遣散当做警告后,她终于懂得收手,可另外一方面,他皱着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为何要放火?”
萧昭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被哥哥查出来自己做过的事,她有过短暂的心虚和慌张,可后来他什么都没有问,自己都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他竟然问了。
“哥哥在说什么?”萧昭眉头一皱,脸上无端的笼上一层阴鸷,再无方才的明艳动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哼,萧昭往外走了几步想快些离开这里,萧旸想了想跟了上来,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
两队主仆一起回头,就见方才萧旸要打开的那扇门现在被人从里面开了。
一个魁梧的汉子不知被谁揍得鼻腔脸肿,他挣扎要逃,可肩膀领子出忽然露出一只白嫩的手,这只手一用力,那汉子就被提了领子揪了进去。
门哐当一声又关上了,那汉子的一声“姑奶奶饶命”却传了出来。
萧昭攥紧了拳头,真是一群废物!
用了春药让他们去睡,他们都睡不明白,反而叫一个女护卫打成这样!她以为露出来的那只手是沈秋檀身边的山奈是。
萧旸心头一跳,复又转身,他几乎可以笃定,那只手是沈秋檀的。
他回头看着萧昭,语气冷森:“回去再找你算账!”
说完,几步回去,一把打开了那扇门。
屋子密闭,他吸吸鼻子,还残存了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他只吸了两口,小腹就升腾起一股热气。
中招最深的山奈被沈秋檀绑了起来,防止她自己伤了自己,而沈秋檀用湿布蒙在鼻子上,正在用脚踹刚才那个企图逃跑的汉子的下三路。
而她身边远一些的位置,五六个汉子摞成小山,最上面的那个汉子头上还顶着一个恭桶。
萧旸下腹升腾起的燥热感不见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他刚才闻到了香气。
见萧旸来了,沈秋檀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狠狠的踹了一脚那汉子的后背:“说,谁派你来的?”
“姑奶奶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那汉子的命根子被踹了几脚,他痛的弯成虾子,但后背上的疼痛也不小啊。
前后一联想,萧旸默默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