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秋檀醒来的时候,李琋已经从演武场回来了。
“吵醒你了?我去沐浴。”
沈秋檀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李琋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身上还带着练武之后的热度和汗味,他一点都不弱鸡反而十分有力,沈秋檀心里有些高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蹭了蹭李琋的下巴。
下巴有些痒,直通到心里。李琋看着她迷糊懵懂的模样,颇有些心猿意马,无奈只能揉揉沈秋檀的顶去净房洗澡。
不一会儿徐嬷嬷带着白芷山奈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
“辰时末。”
这么晚了,难怪太阳已经老高,等沈秋檀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李琋也洗好了。
“今日有什么安排?”
“殷长史送来的帐还没看完,嫁妆还没理完,家里的人也还没开始盘,还有庄子和铺子……”沈秋檀越说眉头皱得越紧,原来她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这般日理万机?辛苦王妃了!”
李琋忍着笑,语调颇为愉快,果然早点成亲是对的,快活的他恨不得每一天都掰开当做三天过。
“王爷,王妃。”
见是秦风,李琋问道:“何事?”
“靖平侯府的老侯爷昨天夜里,殁了。”
沈秋檀与李琋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震惊。
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死?
死的还真有些不是时候,昨夜刚说要从沈弘处入手。若非李琋自知昨夜与沈秋檀说话之时无人近身,他都要怀疑是被人听去,然后又抢先一步下手了。
沈弘的身板,若无意外,再活个七八年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可有说了什么原因?”李琋问道。
秦风道:“听说是前两日饮酒又吹了风,回到府中就一病不起,昨天夜里便去了。”
这个理由……沈秋檀皱眉,而后问道:“谁来送信的?丧事又怎么安排的?”
现如今,她和小长桢已经分家出来,若是回去祭拜,算是尽了情面和礼数,若是不去,顶多被人说上几嘴,却挑不出什么实质性的错处来。她这么一问,是想问问那边如何置丧,对远一些的亲朋又是如何安排的。自己也好做安排。
秦风脸色古怪:“报信的小厮说是大夫人派他来请王妃娘娘的,属下又问了两嘴,那小厮的意思是让王妃回去帮着大房撑场面,那边正在闹分家。”
他真是开了眼了。
人刚死,都还没丧呢,那边沈家几房就开始吵着分家了。秦风从心里瞧不上。
“呵,还真是高看他们了。”沈秋檀冷冷道,有些理解秦风脸上的表情了。
“要去么?”李琋给沈秋檀盛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