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檀的脸面一下子被踩到谷底。
“怎么?齐王妃莫非得了哑症?”袁楹心的脸上带着笑,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快意:“还是说,我哪里说得不对?”
沈秋檀没说话,她身后的山奈道:“前方何人,胆敢阻拦王妃娘娘的去路?”
袁楹心还想说什么,山奈又道:“刘孺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小卑妾胆敢以下犯上不成?”
沈秋檀木着脸从袁楹心面前经过,被戳到痛初的袁楹心恨得牙根痛。
妾?嘲笑自己是个妾氏?
啊,要不是贵妃胆小如鼠,她真想立即就动手了!
…………
回程的时候,诸位亲王宗室无需骑马。
楚王亲自扶着骆氏登车,鲁王想了想,破天荒的扶了王蕴飞一回,若是平时,袁楹心肯定都要嫉妒死了,但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沈秋檀那边,她看的清清楚楚,齐王并没有扶齐王妃登车。
两人就算近在咫尺,也冷淡的很,当真是一对怨偶无疑。
如此亲眼所见,她才终于将心放下。
冬至过后跟着是冬月十九,乃是今上的寿诞,是为千秋节。
若是往常,依照今上的尿性,自然是休假三日不说,还要宴百僚于花萼楼下,等待百官献礼,大肆宴乐,但因为今岁大宁境内前有地龙翻身动荡,后有两道水灾之祸,以严茂将为的群臣奏请从简。
这是很有勇气的一件事,群臣一起凑请,皇帝自己觉得委屈,却不好再大张旗鼓的让各地献礼,但你们既然不许我动用民力,我自己办个家宴乐呵乐呵,总成了吧?
于是,国宴没有,但家宴照旧,且依旧很有排场。
到了十月十九的正日子,花萼楼前张灯结彩,丝毫看不出消减的样子。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恭迎陛下,恭迎贵妃娘娘。”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皇帝憋着一口气,说是家宴就是家宴,只请了李氏宗亲这些所谓的自家人,百官只是提议不要轻易动用民力,但皇帝的倔劲儿上来,连百官贺寿的环节也省了,直接带着贵妃娘娘出席了家宴。
他的儿子儿媳妇跪了一堆,乍一看规模还不如他新宠幸的小妾们队伍庞大,反倒是李氏宗亲很是繁茂。
一位穿戴不俗的后妃跟着众人道:“恭迎陛下,恭迎贵妃娘娘。”
虽然这话是和其他众人一起说的,但皇帝从她面前经过,偏偏只听到了她的声音,皇帝亲自将人拉起:“爱妃快快请起。”
于是本来是皇帝与贵妃两人俾睨全场的时候,偏偏成了三人行。
“起吧。”
皇帝与贵妃落座,而之前被皇帝拉着的后妃也在皇帝身边得了张座位。
她柔弱的依偎在皇帝脚边,老夫少妾的,看着竟也十分恩爱,不用想,另一侧的贵妃娘娘如今是气也气的饱了。贵妃娘娘将目光转下别处,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孙子,谁知下坐的竟是许多皇帝新纳的妃子。
自从何妙妙受孕以后,皇帝陛下除了唱曲儿之外,竟然再度的热衷起房事来,自觉老当益壮,还能再生出几个孩子。
跟前坐了一个何妙妙就够让人讨厌了,下一群竟然还是皇帝的小老婆,贵妃喝了口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