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鸣和蒋彦聚集过来,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如此这般竟是连物证也有了?
他们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鲁王,也觉得不可能。
“这个……”皇帝指着那酒壶:“有什么不妥?这里面的酒都有毒?那朕……”
“陛下莫慌,您瞧,这壶大有玄机。”说完他将壶盖揭开,里面还有半壶酒,闵太医过来一看:“没有毒。”
而后,再将壶盖盖上,旋转半圈,再打开,里面还是有半壶酒,但却不一样了,闵太医一惊:“去园子里抓一只鹿来!”
开阔的花萼楼更加寂静了,不多时,一头幼鹿被牵了上来,两个禁卫按着小鹿撬开它的嘴巴,闵太医亲自将酒倒进了进去。
一息,一瞬,不过几个眨眼之间,那头可怜的小鹿就倒地不起,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和贵妃一样。
“陛下,诸位大人,尸检结果出来了,确实如太医所说,娘娘的血液比寻常尸体凝固的快,且隐约带着点蓝色。”
两个女仵作回来复命,再看看那头小鹿,皇帝大怒:“是哪个婢女?哪个?竟敢谋害朕的贵妃?”
蓬鸣便道:“带上来,叫那宫婢亲自指认。”
“大人,那宫婢用刑太过,样子有些吓人……”按理,这种问过出了结果就不带上来了,免得惊了贵人。
鲁王不干:“带上来,带上来!孤要亲自审问。”
皇帝也点点头,不多时,一个血迹斑驳几乎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人被拖了上来,一盆冷水泼下,“血人”出细微的声响。
袁楹心心思百转,给外围的暗香和疏影使了个眼色。
那宫婢蠢透了,壶的玄机已被揭穿,可明明要毒死的目标不是贵妃娘娘的啊!
那厢,鲁王看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宫婢,睚眦欲裂:“贱人!说,你为何要害我母妃?”
“咳咳。”宫婢咳出两口血来,对着鲁王道:“殿下,殿下,奴婢是如意啊!”
“如意?”鲁王一愣:“你是如意,亏我母妃平日里那般倚重你,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如意摇摇头,将口中的甜腥咽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这等宫宴自有倒酒的宫婢,奴婢为何要去倒酒?真的不是奴婢。”
“究竟怎么回事?”如意说的不错,可鲁王心中更是不明白。
“是……”如意犹豫。
“是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吞吞吐吐?”
如意看了看沈秋檀和李琋的方向,袁楹心见了,心里放下一半。
如意向来很得贵妃信任,虽然不明白方才为什么弄错了目标,计划也已经被打乱,但只要如意咬定了不松口,事情就还算是成了的。
袁楹心怜悯的沈秋檀,真是可怜啊,明明不被夫君喜欢,偏偏还要陪着夫君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