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般?李琋点点头,说起来,染香也有许久未作了。
看着沈秋檀飞扬明亮的双眼,李琋终于道:“秋檀,还记得之前和你说的么?我们要离京了。”
“这么快?去哪里?是去蜀中么?”李琋在哪里经营了不少时间,而且那里花椒多啊,如果能去真是美滋滋。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那么爱吃花椒了,口味在最近更是变得莫名其妙,但终究还是有花椒情节的。
“不是,去北川。”
沈秋檀微愣。
李琋便道:“北川苦寒,你要跟着我吃苦了。”
只有一瞬,沈秋檀就想通了大概:“肯定是有缘由的,对不对?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李琋点头,不光是封地还是就藩,还是之前故意激怒昌寿,都是他计划的。
“又不是一年四季都是雪天,北川还是母妃的故里,再苦能苦到哪里去?但是你没跟我商量,我很生气。”沈秋檀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她有些明白为何李琋提前一年就告诉她或许要离京的消息,当家里出了薛兰心的事,李琋不让她插手之后,加上前不久八皇子又死于小儿惊风,她就隐隐有些感觉。
如今来看,果不其然。
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嘛,夫妻夫妻,大事情还是要商量一下的,歪风邪气不能长,沈秋檀装模作样的道:“下不为例。”
“嗯,下不为例。”
这一段时间他之所以忙碌,是因为要提前部署好他离京之后的人和事。
如今眼看终于尘埃落定,李琋换了家常衣裳,拉着沈秋檀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趟。
他似乎十分满意现状,一边摩挲着沈秋檀的头,一边慢悠悠的道:“这些年的殚精竭虑总算没有白费,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勉强都算是撑过来了。”
沈秋檀不知道他行事细节,却也能想象到过程的不易。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休养生息,谋定而后动了么?”沈秋檀试探着问道。如今皇帝还能生,迟迟不愿意再立太子,年长的皇子迟早是要就藩的。
既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去。
而李琋主观谋划了封地,只说明按照他重生一回的经验来看,如今还不是谋取大位的最佳时机。
沈秋檀自己虽然是条咸鱼,还属于懒得翻身的那种,但谁叫她找了个要搞事情的老公。
自然也要夫唱妇随。
李琋嗅了嗅沈秋檀的丝:“嗯,确实要休养生息。”
…………
很快的,因为八皇子早夭带来的风雨就被诸王就藩的事情掩盖下去了。
鲁王一边进宫哭诉,向皇帝和王太后哭诉,不想离京,另一边纠结了王家和曾经依附于何贵妃的一伙子大臣,令群臣奏请。
按理,鲁王的做法并不高明,没有上位者愿意看着下面的人拉帮结派的,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成,但谁叫今上脑子里并不在乎这些。
与之相反的是齐王府,如今已经还是清点仆人和要带走的东西了。
至于楚王,则还处于观望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