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并不在乎什么玉玺不玉玺的,只要能号施令,令行禁止,众人肯听,玉玺不过是个象征而已,但梦中几次出现,反而叫她不敢掉以轻心。
回忆年少时,总是追踪自己和弟弟的那几波人,她忽然意识到,莫非那玉玺里头当真还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才叫人趋之若鹜?
她揉揉眉心,再也睡不着了:“几个孩子在做什么?”
豆蔻道:“回娘娘,世子读完书打完拳就去找曹公公听故事了,如今应该还在曹公公那里;郡主在前头花园里和舅爷钓鱼,老虎大爷也跟着;小公子跟着王爷去了营里头咧……”这可是失察之罪,娘娘会不会怪罪那些乳母和伺候的丫头?
小丫头缩了缩脖子,还有事情她不敢说,比如大郡主午时末晕倒过一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王爷下了封口令,王府里并没有人敢告诉王妃……
沈秋檀早习惯了丫头们对大老虎花花的称呼,此刻只诧异紧张道:“小酉去了军营?怎么回事?”
“是前头秦将军派人送信回来,咱们才知道,小公子也不知怎么,竟然悄悄的躲进了王爷的马车里头。”
“竟有此事,这个小鬼头。”沈秋檀趿着软底鞋起身:“将伺候的奶娘和丫头都给我喊来。”
…………
日子看似平淡安宁,但谁都知道,不过只是表面罢了。
六月,就在小酉即将过三周岁生日的前两天,胖胖再度晕了过去。
这一回是当着沈秋檀的面,再也瞒不住了。
沈秋檀焦急的守在女儿身边,终于切身的体会到了每次她晕倒过去,李琋的心情。
李琋推门进来,沈秋檀忙道:“如何了?可有原先生的消息?再不济有微微的消息也成啊。”
李琋摇头。
原亦已经算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了,加上邹微也是个一心闯荡江湖的,要找他们并不容易。
沈秋檀叹气:“若能找到邹老也好呀。”
如果邹老还在,丈夫的毒究竟解了还是没解,总能问个明白;说不定,还能知道女儿的原因。
如今府上的大夫连同崔恩在内,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胖胖晕倒的原因,想治都治不了。
李琋安慰道:“不要着急。原亦既然有心收胖胖为徒,总不该是临时起意,既如此,该出现的时候总该出现……”
“嗤,该出现的时候?你对我还真是了解。”平地一声惊雷,原亦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胖胖的卧室里,外头的丫鬟婆子一丝声响都没出来,便晕了过去。
“原先生!”沈秋檀语气惊喜,但惊喜过后又是复杂。
几年前她就不愿意女儿跟原亦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可女儿的问题总要解决,她又不能不听原亦的。
原亦习惯性的将斗笠一丢,露出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说吧,有什么事?”
当然是为了女儿的事,也当然在找你,沈秋檀心里腹诽,却也理解原亦忽然卖起了关子。
如今是她有事相求,没什么不能做的,她主动道:“求先生,帮我小女诊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