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知道?”心腹狐疑地看向了许卲。
许卲笑道:“你方才说,他们住在谁家的宅子?”
“赵家,赵家搬走后,宅子就空了。”心腹答道。
许卲自信满满地说道:“你别忘了,赵恒曾是那丫头的未婚夫,你觉得燕九朝的心是有多大,才会让自己的侍卫住进他家?”
就算已经搬走了,可那位少主的眼里揉不得啥沙子,住赵家?不是膈应人吗?
“那他们是谁?为何住进了莲花村?”心腹不解。
许卲沉思道:“这个我不知,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们绝不是我们的敌人。”
弄不好,还可能与他们是同路人。
不得不说,许卲猜的没错,那伙人虽不算是冲着燕九朝来的,却的确是冲着俞婉等人去的,一旦他们得手,燕九朝也将饱受重创,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确实算是同道中人。
“有主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便安排人去抓那丫头,主子是要活口吗?”
“活口最好。”因为有了活口,才能威胁燕九朝。
“不是活口也没关系。”许卲又道。
他已经与燕九朝撕破了脸,若实在抓不了活口,就杀了那丫头,燕九朝如此在乎她,万一她死了,兴许一个怒急攻心,也跟着毒身亡了呢。
赵家大宅。
阿畏苏醒了。
阿畏被百蛊王咬伤后,老者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他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但蛊毒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这段日子阿畏一直待在房中养伤,今日才彻底痊愈了。
阿畏感觉很惭愧。
作为族里最大的恶棍,他居然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折损了一只好不容易才炼出来的百蛊王。
“阿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失手了!”阿畏笃定地说。
老者摇摇头:“不必了,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她是那人的女儿,最近村子里来了不少奇怪的人,像是在打探什么消息,也不知是不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最近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等风头过去再说。”
阿畏:“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族令。”老者不容置喙地说。
阿畏咽下了嘴里的话。
老者带着另外两名男子出去了。
阿畏留在房中,默默悼念自己死去的蛊虫。
他很不甘心。
尽管阿嬷说她不是他们抓捕的对象,言外之意失手了也没关系,但他在她手里栽了跟头,从来没有人能让阿畏栽跟头,阿畏要杀了这个女人!
以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会向任何人暴露他们的身份。
入夜后,阿畏趁着上茅厕的机会偷偷地从后门溜走了。
杀人可比抓活口简单多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条小命就这样没了。
与此同时,许卲派来的死士也潜入俞婉家。
这是一名银面死士,连影十三都不是对手,他是从后山绕进俞婉家的,俞婉家却没人,全都去老宅吃饭了。
“阿婉呐!阿婉你在家呢?”门外,忽然响起了张婶的声音。
许卲只下令杀俞婉,没下令杀别人。
张婶进堂屋了。
死士闪到俞婉的床铺上,拉开被子,敏捷地钻了进去。
张婶走到俞婉的屋门口:“阿——咦?睡了啊?这么早。”
张婶看到床铺上鼓鼓囊囊的一团,自然猜不到不是俞婉,左不过不是啥大事,明日再找阿婉也一样,她给俞婉合上门,小声地走出去了。
死士正要掀开被子,这时,阿畏进屋了。
阿畏直奔俞婉的房,抽出刀子,二话不说刺了下去——
完全没明白生了什么的死士,愣愣地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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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激动】:阿畏你真是大好人!
阿畏【抓狂】:不!我是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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