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朝一记冰冷的声音在俞婉耳畔响起,俞婉的瞌睡虫醒了大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几时对你下蛊了?等等,你被下蛊了吗?”
俞婉说着,伸出手来摸燕九朝的额头,却被燕九朝一把扣住了手腕。
手腕软乎乎的,仿佛一下子软到了他的心坎里,他连心跳都加速了,燕九朝的眼神更凌厉了:“还说你没给我下蛊!”
“我……”俞婉一脸茫然,“我给你下什么蛊了?”
“情蛊。”燕九朝冷声说。
俞婉:“……”
情蛊?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听都没听过好么?上哪儿找这么个蛊给他下下去?
话说回来,他为何一口咬定自己对给他下了情蛊?
俞婉挑眉道:“你凭什么说我给你下了这种蛊?”
“若是没下,我为何……”燕九朝言及此处就没说了,只喉头滑动了一下,那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俞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逼近他,促狭地笑道:“你动心了是不是?”
燕九朝呼吸一滞,往后退了退,避开她惑人的气息,咬牙道:“所以你是承认给我下蛊了?”
俞婉没回答,坏笑着反问道:“所以你是承认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说好的不做童养媳呢?打脸快不快?
燕九朝甩开她的手,撇过脸冷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蛊!”
俞婉单手支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啊,我给你下蛊了,听说这种蛊很厉害的,中蛊之人这辈子都别想逃了。”
燕九朝咬牙道:“你果然居心叵测!”
俞婉挑眉道:“怎么?第一天认识我啊?”
燕九朝凶巴巴地说道:“我不会上当的!”
俞婉乐呵:“好好好,你不会上当,你自己忍受情蛊之毒吧,我要睡了。”
言罢,俞婉翻过身不理他了。
原本寻思着自己冷他一会儿他便能消停了,哪知他辗转反侧,气息暴戾,连俞婉都怀疑再这么下去他一晚上不用睡了。
到底还是心疼他的,俞婉暗暗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走下床,泡了一杯下火茶给他。
这下总该消停了。
哪知燕九朝喝完下火茶后,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腾地掀开被子下了地,将杯子紧紧地拽在手心,双目如炬地看着俞婉:“你……你给我下蛊不够,还给我下药?!”
俞婉:“???”
啥啥啥?
怎的又扯上下药了?
燕九朝将杯子冷冷地搁在了床头柜上,一步步走向俞婉,俞婉后退,咚的撞到了床柱上。
俞婉退无可退了,燕九朝一手撑住床柱,危险地看着她:“学什么不好,学着人家给男人下药?”
俞婉简直莫名其妙:“我……我没给你下药!那就是一杯凉茶!”
燕九朝冷笑:“编,再接着编。”
俞婉服了他了,到底谁在编啊?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没话说了是不是?”燕九朝冷冷一哼。
俞婉败给他了,扶额,无奈一叹:“行行行,我给你下药了,成了吧?”
燕九朝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就知道!”
俞婉翻了个大白眼:“好,我承认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燕九朝掐住她下巴:“你想得容易!”
俞婉无语了:“你想怎么着?”
燕九朝将她壁咚到柱子上,邪魅地说道:“女人,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俞婉::“……!!”
……
赫连北冥知道燕九朝要尽快回大周配制解药,翌日天不亮便将马匹为他们更换好了,全是他精心挑选的上等骏马,不过,赫连北冥惊讶地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随着燕九朝、俞婉一道回来的骏马中,有一匹马资质奇佳,赶了这么多路,它的同伴早已疲倦不堪,它却依旧生龙活虎。
“大将军,这匹马要换吗?”长随余刚问。
赫连北冥摇头:“不用了,这匹马好着,把它留下吧。”
“诶!”余刚将余下的骏马换了,给这匹马拿了些水果与饲料。
“又要走!”老夫人不开心!
“很快就回来了,下次啊,带铁蛋一块儿回来。”俞婉笑着说。
老夫人一听要带回她的另一个小乖孙,立马高兴了起来:“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一行人上了马车。
小雪狐蹦上马车,想跟俞婉一块走。
俞婉看看它眉心隐隐现的红色印记,又看看坐在轮椅上的赫连北冥,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虽不知是不是因为它,但最好还是不要把它带走,大伯这半年以来的所有习惯最好一直一直地保持下去,直到彻底康复为止。
俞婉轻声道:“好了,你就先跟着大伯吧。”
小雪狐委屈巴巴地背过小身子,用狐狸尾巴罩住自己。
俞婉从食盒里取出一个大肉包子:“喏,给你这个。”
小雪狐有了大肉包子,这才好受了些,抱着大肉包子眼巴巴目送俞婉与燕九朝离开了。
茯苓与紫苏原也该跟在她身边伺候,可二人待在梧桐苑这么久,老夫人已经习惯了二人的侍奉,俞婉便将她们留下了,还是带着萍儿上路。
昨夜闹得有些晚,俞婉想补觉,让三个小黑蛋坐上了萍儿的马车。
不知是不是厌恶昨夜那个失控的自己,燕九朝则是特地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可马车行驶了没一会儿,他便感觉坐立难安。
心口十分失落,仿佛怀中需要抱着什么才能将心底的空虚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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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可恶的女人,竟然又给我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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