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审的楚牧峰,还叫来了王格志在旁边当副审和记录员。
对于这个老实人,他还是颇有好感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两位官爷,这到底是要干嘛?我又没有犯事儿,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给你们厅长夫人看过病,要是请她出面,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快点放我走!”被捆在木凳上的汪威善色厉内荏地嚷嚷道。
尽管声音喊得响,可眼中流露出来的慌乱和紧张还是暴露了他的怯弱。
他现在真是肚肠子都悔青了。
难道不知道自己当时不应该逃吗?可谁让他就鬼迷心窍跑了呢!
不但跑了,还跟追来的楚牧峰动了刀子,这显然说不过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硬着头皮,挺过关。
但可能吗?
砰!
就在汪威善心绪不宁时,楚牧峰突然间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吓得汪威善浑身一哆嗦,抬头看向对方。
“汪威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吗?来到这里还给我玩这种花招,就你这身子骨,还想要当滚刀肉?”
“行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我就让你见到棺材板儿,我看你的眼泪掉不掉下来!”
说着,楚牧峰就站起身,一把将汪威善生拉硬拽拖到后面的木架上绑好。
在他的惊恐的眼神中,楚牧峰拿起在旁边火炉上烧得滚烫的烙铁来。
烙铁烧得宛如一块红玉,刚拿起来,就冒出一股刺鼻的焦味来。
“你……你要干什么?”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的汪威善,惊恐地扭动着身体,大声喊叫着,“你不能乱来,我告诉你,你这是滥用私刑,我会告……啊!”
威胁的话都没有说完,下一秒汪威善就出了凄厉的惨叫,额头上唰唰地往下掉落着豆大的汗珠,整张脸惨白如纸。
灼热的烙铁直接烙上前胸,冒出丝丝白烟,出一股刺鼻难闻的焦糊味道。
细皮嫩肉的汪威善疼得是浑身痉挛抽搐,裆下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看到这幕,王格志眉头微皱却没有阻止。
残忍吗?
不,在审讯室里,烙铁只不过是常规项目,比这个还要残忍的事海去了。
只要是带进这里来的人,就没有几个嘴巴能闭着,迟早都得开。
再说王格志是老实,又不傻。
他可是知道楚牧峰的后台是曹云山曹副处长,审讯的时候上点手段,别说没谁挑刺儿,就算是挑刺又如何?
难道说他们还敢和曹处长对着来不成?
这年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谁会吃饱撑的多管闲事。
何况汪威善可是杀人嫌疑犯。
要是能把嫌疑二字去了,那楚牧峰用什么样的手段审讯就没谁去管。
据说连厅长都被妖猫案给搞得烦躁,只要楚牧峰真能破了案子,那只有赞许,没有责怪。
“汪威善,这才是开胃菜,你瞪大眼睛仔细看看!这里好东西可不少,你确定要全部享用一遍吗?你确定,咱们就继续?”将烙铁重新塞回火炉,楚牧峰拍拍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原本楚牧峰对这个汪大夫只是怀疑,可自从他选择逃跑,还跟自己动了刀子,那就是百分百逃不脱了。
对于这种恶徒,与其循循善诱浪费口水,不如直接上刑来得干脆!
看到楚牧峰那平淡地表情,汪威善如同看到了一个恶魔般,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哭丧着脸,哀嚎喊道:“官爷,别来了!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这个汪威善可以说是个伪君子,但绝对不是个硬汉。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简如云?”
在招供前汪威善使劲咳嗽了两声,面部肌肉抖动着,充满不甘地问道。
“刚开始只是怀疑,所以才会去扁鹊堂找你问话,可谁让你跑呢,你这一跑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楚牧峰当然不会详细解释其中的原委,更不必将自己的形神思维观察法说出来,现在只要你招供,说其他的根本没有意义。
“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杀简如云的?”楚牧峰不紧不慢地说道。
“唉……”
深深叹了口气,熬不住烙铁的汪威善开始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事实真相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字:贪!
在看病时,汪威善无意中从简如云的口中知晓,他家有一副据说是名家之手的《怒猫图》。
经过鉴赏之后,他确认是真品无疑,多次表示想要高价收购,可视若珍宝的简如云就是不答应。
因为一时起了贪念,汪威善就铤而走险,将哀嚎毒药涂抹到一副临摹的《怒猫图》上,借着请简如云欣赏的机会将他毒死,事后来了个以假换真。
如今真的《怒猫图》和哀嚎毒药都被他收藏在一处私宅中。
“签字画押!”
带着口供就楚牧峰大步流星走出审讯室,这里交给王格志善后就成。
他兴冲冲的来到曹云山的办公室外,敲门进去后,满脸笑容将口供递过去。
“处长,这个案子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