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看着帝北冥一下一下地画着，我心痛得滴血，每一笔下去，都是血汗换来的啊。

丫的，感情不是你辛苦赚钱了，这么败家！

不过，心里再怎么怒吼狂呼，我脸上依然是一脸面瘫。

谁让我不明白哪里出错，只能指望他呢！

帝北冥偏头睨了我一眼，眼底兴味盎然，继续蘸了朱砂随意地画着。

咦，他在画什么？

我眼睛瞪大，不自觉地凑过去，顺着帝北冥的笔触看下去。

他，他在画我？

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黄色符纸上，红色的朱砂勾勒出的古装女子。很简单的线条，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我。只不过，是一个身着古装的我。

啧，看不出来，我穿古装的样子，还挺美的。

我心里颇为自得地想着，欣赏地看着帝北冥轻描淡写的笔触，只觉得每一笔下去，都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

等到他最后一笔落下，我甚至恍惚觉得，古装的我会含笑着款款地走出来。

如此栩栩如生。

我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画里的自己。手刚伸出去，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攫住。

我下意识地抬头，顺着帝北冥的手掌看向他。

刚刚还温柔含笑的他，眼底一抹显而易见的厉色，跟我惊愕的目光对上之后，那抹厉色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慢慢地缩回手，脑海中闪过一抹明悟。

“她是谁？”

没等我整理好心情，这个问题就已经冲口而出。说出去之后，我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这么犯贱做什么！

我迅速地偏开头，避开帝北冥的目光。“那个，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刚刚幻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