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把他从酒吧抓回来时,我让私人侦探把他鞋底都割开检查了遍,也没看到银行卡啊。
他这张银行卡,藏在哪儿来着?
还有,他明明被我骑着痛扁过,怎么现在却如此凶残了?
难道,他是故意被我扁——叶星辰懵懵的想着,全靠本能拨打电话,查询余额。
很快,手机内就传来好听的机械女声:“您查询的余额为,一千零五十九万九千九百四十元整。”
差六十块钱,一千零六十万。
那六十块钱,是高铁昨晚和今天打车花掉的。
至于昨天从回龙山回来后,和林宛儿在酒吧内喝酒的消费,是那个小丫头买单。
她利用高铁空手套白狼,眨眼间就赚了数十万,让她买单不为过吧?
叶星辰听过无数次这样的机械女声了。
但从没哪一次,会感觉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悦耳。
她想载歌载舞,来庆祝无债一身轻——眼角余光,却看到高铁满脸的肉痛,顿时心生警惕,哪敢再有片刻的犹豫,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块钱,连同那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她抬头看着谢文凯,淡淡地说:“谢总,剩余的四十块钱不用找零了。算是我给你的小费。”
“多谢叶总的慷慨。”
谢文凯脸上横肉哆嗦了下,拿起银行卡时,用无比阴骘的眼神,看了眼叶星辰。
叶星辰凛然不惧——
谢文凯弄醒他的四个手下后,在高铁留恋且深情的目光中,很干脆的抬脚走人。
我的钱啊,一千多万的,就这样没了。
老天爷,你还是赶紧打雷劈死我,也比活着遭受这剜心的痛苦,好许多。
高铁伸长脖子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无比渴望谢文凯能良心现,把他的钱送回来时,耳边传来了叶星辰的一声轻咳。
事实证明,不欠人钱的瞎眼妞,哪怕是坐在椅子上,腰板也特别直立。
而且还是满脸的自信,用她那双凝脂般的小手端起水杯,浅浅的抿了口。
她这拽不啦唧的样,让高铁特看不顺眼,走到桌前,皮笑肉不笑的问:“叶总,此时此刻,难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面对高铁自肺腑的威胁,叶星辰淡定如山,放下茶杯:“难道,要让我对你说声谢谢?本来,这笔钱就是你偷走的。现在,你只是在我最危险时,良心现拿出来罢了。”
“放——哼,叶星辰,你心里该明白,老子绝不是张良华那个傻叉!”
高铁抬手,砰地重重砸了下桌子,刚怒吼到这儿,叶星辰蹭地站起来,用比他声音高十倍不止的叫声:“就算你被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你的!我呸,就知道欺负女孩子的臭人渣。”
一口口水精准命中目标后,叶星辰再也不给高铁说话的机会,转身快步走出了接待室。
回到办公室后,叶星辰立即把房门反锁,拉下百叶窗。
确定没谁能看到屋子里,她才瘫坐在椅子上,拍着特傲人地方,闭眼喃喃说道:“他可比那个吃软饭的垃圾,强了不知多少倍。能眨眼间放倒四个黑西装,一巴掌抽出谢文凯的后槽牙——这是老天爷可怜我命苦,才恩赐我的护身法宝。我傻了,才会承认他是张良华呢。”
真以为叶总小小年纪,能掌管市值上亿的公司,就是凭借她的肤白貌美身材棒棒棒呢?
关键是脑子!
除了脑子外,腹黑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是,她承认,高铁不是张良华,就是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家伙。
而且还是那种特危险的货。
但这有什么呀?
一个昨晚明明有机会吃掉她,却禽兽不如的家伙,能比谢文凯更危险?
更让叶总欣慰的是,这厮貌似对她有感觉哦。
要不是这样,他又何必在叶总最危险时,及时出现大显神威后,又双手奉上一千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