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韩峰和饶樱若都非常关注红树集团的股价。饶樱若那次冲击凌峥等人的包厢,并给予警告,似乎没有起到好的作用,甚至成了反作用。红树集团的股价,还是每天都在上涨。看来,凌峥是真的要跟他们干下去了。
那天,饶樱若召开了董事会议。柳之成、童天路、韩峰以及其他红树集团的董事都参加了。饶樱若坐下来之后,就说:“今天把大家请来召开这个会议,是为了集团的股票问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现,这大半年来,集团的股价明显有问题呢?”其中一个董事说:“我认为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饶樱若立刻说:“红树集团的股价,半年时间从5块多,一直上涨到了超过10块了。我们集团的股价翻了一倍,这还正常吗?”另外一个董事说:“这一年多来,股市正在慢慢复苏,我们红树集团的体量在中海的上市公司中,一直名列前茅。所以,我们集团的股票引领大盘上扬,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又一个董事也加入了进来:“饶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红树集团股票每股翻了一倍,我们的身价都涨了一倍!这不是大好事啊!”
这些董事看中的只是身价翻倍,也许有的已经在考虑套现了,但是饶樱若看中的是集团长远展,她反驳道:“可是,我们公司的业绩并没有成倍的上涨,甚至可以说,集团下属不少公司的业绩明显下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公司的股票却被炒高了一倍。我想问问大家,这到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
童天路开口了,嘴角是不以为然地笑:“饶董,我觉得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凡是玩过股票的人,都知道。股票和企业业绩,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打个比方吧,一只母鸡生了一个鸡蛋,这个鸡蛋到了市场上,本来是5毛钱一个,但是经过甲乙换手之后,这个鸡蛋变成了1块钱一个,接着有人觉得鸡蛋价格还会继续涨,愿意用2块钱去买,这个鸡蛋就值2块了。后面,这个鸡蛋可能会被炒到5块。这是市场的事情,跟母鸡已经没有直接的关系了。我们公司和股票的关系,就跟母鸡和鸡蛋的关系一样。所以,饶董大可不必因为公司业绩一般,而对股价的提高太担忧的。如果饶董在这个事情上还担忧太多,别人恐怕会说饶董不懂股市呢。”
“别人说我懂不懂股市,我无所谓。”饶樱若道,“但是,股价一味上涨并不就是好事情。股价上涨大家开心,但是到某一天当股价大跌的时候呢?”众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裁柳之成开口了:“饶董,我们红树集团的股票已经持续上涨了大半年,如今大盘又这么好,红树集团的股价这个时候应该不会跌。”
“在股票上涨的时候,大家都不相信有一天会暴跌。”韩峰插话了进来,“当时,荷兰的郁金香泡沫,一株‘永远的奥古斯都’的郁金香价格被炒到了6700荷兰盾,这笔钱足以买下阿姆斯特丹运河边的一幢豪宅。大家从来没有想过,郁金香的价格有一天会一泻千里。”童天路却说:“郁金香泡沫谁不知道?你拿出来说,难道是来给我们普及投资常识吗?恐怕用不到吧。郁金香泡沫跟今天红树集团的股价,没有可比性。因为郁金香泡沫有人在操纵,但是红树集团的股价没有人在操纵。”
“你不知道,并不等于就没有人在操纵。”饶樱若看着童天路道,“今天把大家叫来,正是要告诉你们,有人正在操纵我们红树集团的股票。就在三天之前,我找到了那些在做高我们股票的幕后人物,他们中带头的人名叫凌峥,是一个很年轻、但又很有经验的操盘手。我警告了他们之后,他们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继续做高我们的股价。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为了商量应对之策。我们在座的人,手里都有集团的股票。现在股价上涨,固然开心,但如果某一天突然暴跌,大家还会这么开心吗?对方要把我们的股价做高,为的就是某一天的抛售、套现。当那天到来之时,也是我们红树集团的灾难来临之际了吧。难道大家都想要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吗?”
柳之成是集团的总裁,他从华京来到中海,对集团还是有感情的,这里毕竟也是他的事业。他也不想看到集团的股价被人肆意操纵,到以后变得无法收拾。所以,柳之成开口说:“既然饶董已经查过了幕后的操纵人员,还知道了那些人的名字。我相信,饶董不是随口说说的,更不可能欺骗我们。假如真有人在操纵我们的股票,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否则,我们整个董事会都会被视为无能。”
童天路说:“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要抛售公司的股票吗?”一个董事出来说:“恐怕没有一家公司会故意做低自己公司的股票吧?”韩峰这时候辩驳:“这次不是主动做低的问题,这是一场战役了!对手说过,他们要改变的是红树集团在中海的地位!”总裁柳之成眼眸微微眯了眯:“这样的话,我们恐怕也没有退路了。今天,我建议,我们在坐的董事,明天每人拿出一定量的股票抛售出去,让股价不能按照他们的意图再继续快速上涨。等会,大家都看看能拿出多少股票?饶董,你觉得明天我们要抛售的股票,总量在多少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