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颜品茗被悄无声息从屋里走出来的我给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小鬼,当心长针眼!”转过身来的颜品茗顺着我那有些猥琐的眼神看去,连忙将睡衣的衣襟拉紧了嗔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僧……啊不,是贫道眼观女施主容光焕,想必昨夜睡得不错?”我偷摸着咽了口口水,嘴里道貌岸然的说道。
“噗!你这又是和尚,又是道士的,大清早儿你准备闹哪样?让开,我回房换衣服去。”颜品茗双手遮挡在胸前将我挤开道,这番举动,着实让我觉得甚是遗憾。恍惚间,我想起了一句诗:无限风光在险峰!
“你小子,是打听到人家男人做期货被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才准备趁虚而入的吧?”等颜品茗收拾好,已经是上午9点半了。从她家出来之后,我就接到了刘建军打来的电话。
“嗯?被坑了?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用眼神的余光看了看颜品茗,然后如无其事的问刘建军道。
“那家伙和人合伙做黄金期货,完了被人坑了。可以说,他现在算得上是身无分文。并且,当初做生意的时候,这小子还找人借了不少钱。有一点很有意思,在半年之前他为他媳妇买了一份人身意外死亡保险,受益人是他自己。”刘建军在电话里简短的将调查来的情况说了一下。
“这么说来,就说得通了。”我略微想了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张忠不但没钱,还欠了外债,于是他偷偷为颜品茗买了一份意外死亡保险。只要颜品茗死了,那么他就可以从保险公司那里得到一笔数额不菲的赔偿金。
人心险恶,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亲情,爱情,都一文不值。我很希望我的猜想都是错的。可是就目前看来,想要害颜品茗的,还真就张忠的嫌疑最大。
“什么说得通了?”刘建军在电话里问道。
“没什么,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匆匆说了一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和谁打电话呢?谁被坑了?你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话啊,多钱没有,十来万姐姐还是可以帮你的。”颜品茗只隐约听见被坑了三个字,于是她对我说道。多好的女人,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么?
“小事而已。”我冲颜品茗笑了笑说道。
“把这个放身上,保证姐姐今后天天都能睡个安稳觉。”我摸了一张凝神静气符递给颜品茗道。她家的风水不错,只要不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家里搬就没问题。这道符,只是起个帮她调理精神的作用。
“咱们分开走,你先。”快到品茗小筑门前的时候,颜品茗停下脚步说道。她是有夫之妇,和一个自己老公之外的男人出双入对,难免会有人闲言闲语。
“好,我先走。”我挠了挠头笑道。现在的我,很有一些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错,尽管我什么都没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