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可不管什么倔强自尊。
她只知道,雪拉是她买来的奴隶,而现在,这个奴隶不听话了。
所以她要惩罚她。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六边形蓝色遥控器。
“最后问一次,你,现在,去给那个乘客道歉,直到他满意为止。否则....”
她把遥控器拿在手上。
“雪拉,你该知道这是什么。身为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
雪拉咬着牙,带着丝丝恐惧的看着那个遥控器。
那是控制她体内植入的奴隶印记的工具。
只要遥控开启,那种恐怖的宛如全身抽搐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上一次她想要逃跑,被教训了一次后,躺在床上足足半个月都动弹不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傻了一般。
不....是已经崩溃傻掉了。
后来经过智能心理矫正训练,再加上她自己也曾是九级,感知比一般七级精炼得多。
这才重新恢复正常。
“想好了么?”温莎的眼神越平静冷酷。
而周围的其他服务生奴隶,看她的眼神也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看到比自己过得好的人遭遇不幸,便会心生愉悦。
雪拉心头仿佛撕裂般,抽搐剧痛。
她感觉四周的目光视线,都像是刀子一样,火辣辣的不断在她身上割肉。
“我去。”她低下头,心头涌出无法言语的深沉的悲哀。
“换上房间里的衣服。然后去用最高的礼节,乞求对方的原谅。
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礼节。如果得不到谅解,你就不用回来了。”
温莎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拉知道房间里的衣服指的是什么。
房间,本就是飞船上一个相当特殊的地方。
那里挂着很多很多让人无法启齿的羞耻衣服。
她因为身上七级的实力,在一众服务生中,还算有点地位,所以一次都没穿过。
但她看过其他服务生穿过这种衣服,然后被有分量的乘客带去洗浴间,然后生的事,让她根本不想回忆。
而现在,轮到她了么?
雪拉心头又是悲哀,又是木然。
她在其余服务生的带领下,默默朝着房间走去。
死,还是屈辱的活下来,这个选择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
.........
.........
王一洋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平淡的坐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不被关注,不被重视。
就像汇入大海的一滴水。
他看着飞船迅速加速,和其他诸多飞船一样,飞快朝着远处疾驰。
窗外的一切都拉成明亮的线条,直到彻底混成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咔嚓。
忽然身旁传来细小的咔咔声。似乎是有人轻手轻脚的走路过来,然后停在座位外侧。
“呼!?”
“怎么..?”
边上坐着的两姐妹似乎惊讶地捂住嘴,看向外侧。
王一洋转过头,看向座位外侧。
让他诧异的是,刚刚认出来的老同学雪拉,此时居然又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纯黑色低胸超短裙,露出的肌肤雪白无暇,明明金披肩,面容精致。
但曾经的贵族气质早已荡然无存,仅仅剩下一丝空洞,麻木,和灰蒙蒙的双眼。
“这位客人,我刚才的举动太过失礼,希望您能原谅。”
雪拉轻轻低头,鞠躬,丝毫不顾过短的裙摆可能会走光。
她就这么弯腰鞠躬,站在那里。保持这个姿势。
但周围的乘客已经有些骚动起来,看热闹终究是人类的天性。
更何况还是这么香艳的热闹。
王一洋注视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雪拉也没说话。
曾经雪拉是如何的意气风,野心勃勃,想要谋划踏入群星贵族的群体。
虽然第一次申请失败了,但她依旧有着九级实力,之后还有机会。
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毁掉了一切。
狩猎之弓毁了,虽然后来重建了,但早已不再是以前的狩猎之弓。
当初的原住民和势力,死的死,散的散,状态凄惨。
王一洋也没想到当初的雪拉,居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在做乘务员?”王一洋出声问。
雪拉浑身一颤,身上的皮肤,脖颈上的肌肤,都隐隐泛起粉色。
她心头的羞耻和耻辱感,仿佛快要将理智彻底淹没。
但她不敢转身逃掉。
她知道温莎的手段,现在逃得了,一会儿可能会面对更惨的结果。
所以.....